军师和李先生盯着武皇, 虎视眈眈。武皇敢去找小雪雪要羊, 他们就立刻跟着小雪雪去找长公主。跟这小雪雪, 他们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咕咕声进了武皇的耳朵, 没有进武皇的脑子,他还在震惊军师的“滚”。
武皇两眼冒着诡异的亢奋, “军师, 你也会骂脏话啊。”
军师皮笑肉不笑, “臣不会。”
“我教你。”武皇蠢蠢欲动, 跃跃欲试, “来, 跟我说, @#¥%!”
军师温文尔雅, “臣读二十多年圣贤书,说不出此等粗鄙之语。”
小满满飞下屋脊兽的头顶, 落在武皇的头顶,小爪爪熟练地抓牢了发冠。
武皇:“小满满,你抓的羊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受惊过度, 纷纷难产了, 全是我救的。你支付一下它们的医药费。”
“咕?”
武皇:“十只羊。”
小满满浑身的软毛毛炸开了, 气急败坏, 叽里咕噜。
武皇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也要炸开了,自救:“五只羊, 不能再少了,一个皇帝的时酬不能低于一只羊。”
小满满飞去挑选两只干吃不胖的羊,丢给武皇。两只,就两只,不能再多了!
“小气!”
“咕!”
“吝啬!”
“咕咕!”
“无情!”
“咕咕咕!”
武皇扭头扩大战局,“小满满都会骂脏话,你们两个还不会。”
语气里全是“朕不与绣花枕头为伍”的自傲。
李先生:“好气人。”
军师:“不想修身养性了。”
李先生:“不吐脏字地骂人未尝不可。”
军师:“不吐脏字不刺激,武皇@#%&!”
李先生:“你疯了。”
军师:“我疯了。”
武皇:“刺激!”
李先生和军师不想让武国亡了,亡国也得等他们把自己从武皇这里受的气全部还回去后再说!
被动辅佐变成主动辅佐,积极性骤然暴增。
李先生:“我去游说老世家。”
军师:“我去拜见北海女皇。”
武皇:“我呢?我干啥?”
“不要添乱!”
小满满带着汴都的消息回来了,小爪爪上提着一个大包裹。若不是小满满体型大耐力足,这些信要在三天后才能到。小满满和小雪雪送信带着莫名的傲气,除非不休息就会累死,它们中途能不休息就一口气飞回来。
小满满躺在小娃娃的被窝里,头枕着小娃娃的小短腿,每一根白毛毛都软绵绵,没力气支棱了。
大包裹里有厚厚的一摞信,这不占重量,最占重量的是包裹里的玉玺。武国皇室传统,新皇登基使用新皇年历的玉玺,旧玉玺陪葬。武皇登基时,国库已经被先皇和先太子奢侈空了。武皇用儿子的玉枕雕了粗糙的玉玺应急。粗糙到皇宫的工匠造不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防伪一流。
小太子严肃:“李先生说,玉玺是捧在手里带走的,盖上棺材就永不见天日了。”
长公主急慌慌地松开手,把包裹踢到太阳下,自己也站到太阳下。
茵茵:“他们都是你们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要害怕?”
长公主:“你们的祖宗恨不得把所有的福气给子孙,我们的祖宗恨不得断子绝孙。”
小太子:“你们祖宗给你们积累家产,我们的祖宗都想把死后五十年的钱都给提前花光。”
井象和全丞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
“碰上这样的祖宗,确实让人恨。”茵茵拥护武皇,“不挖坟不解恨。”
长公主踢一踢玉玺,翻个面晒太阳,若是有什么鬼魂藏在玉玺里,那就晒死吧。阳间的地盘,阴间的东西还能欺负得了阳间的人?她怕个毛,就是嫌弃,这些玩意不知道沾了多少条命,欠了多少因果。
茵茵跑去爻道长身边问了问,跑回来传话:“这些都是煞物,公主想用来做什么?”
长公主:“晒一晒,砸碎,卖给无楼。”
茵茵又跑了一趟,回来后手里捧着爻道长的拂尘,“用这个砸。”
格依识货:“整块的玉,这么砸碎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