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变态,疯子!你这样卑劣又使人恶心的人,就应该活生生下到七层地狱被异鬼生吞活剥了,那才是人间正道!”
“你把许绯从我身边带走!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带着你一起死!!”
“不是我把许绯带走,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许绯从你身边逼走!她在你身边的每一刻,你除了带给她痛苦,还能带给她什么!!你告诉我!你需要的究竟是一个性爱娃娃,还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爱人!”霍黎毫不畏惧地与孟嘉荷对视着。“孟总,在商业上你或许无往不利,是个常胜将军,但我必须告诉你,在感情上,你就是一个卑鄙之人,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肮脏不堪,那些下作行为令人不齿!!即使是在荒蛮的中世纪,你的行径也是遭人唾弃的!你对许绯做的事情,哪怕是最仁慈的神,也不能轻易原谅。你以为那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真能改变一切,孟总,你是不是也太可笑了一点!”
霍黎对着孟嘉荷一字一句。“如果你不知道怎样爱一个人,那么就请你放过许绯,给她自由,她不该由你这样的人染指!”
霍黎的话如字字珠玑砸在孟嘉荷脑子里,她茫然的望着前方。“我尽力了,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真的尽力了!”远方亮光越来越近,卡车逐渐映入眼帘的车身,急促的鸣笛声。她却悲哀的一动不动,这样的自己,或许只有死了,才能留许绯一个清净之地,才能让她自由的活在世上。 方向盘被另一只手疾速转动,险险避开迎面而来的卡车,她甚至看到了卡车驾驶座司机惊慌苍白的脸。
“孟总,你原来是真想带着我一起死啊!”霍黎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后怕。“怎么办,我可不能死。我死了,我的读者估计会一日照三餐的骂你。八卦杂志除了报道我们的死讯外,还会八卦我跟你的关系,你也不想跟我挂着情侣的名声离开人世吧。”
冷汗簌簌而下,孟嘉荷白着一张脸。心跳地过于快了,连霍黎的话都听不真切。“霍小姐,对不起,我送你回家。”
“孟总,不要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解决不了问题...”临下车前,霍黎叹了口气,对着孟嘉荷告诫了一句。
霍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等回到家上楼,看到家中的不速之客心情更差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儿什么时候成了观光景点,让人去了又来。”
魏寄商下了通告,就被家里催着来找霍黎商议婚事。“我爸妈让人挑了几件婚纱,我拿过来给你试试。”她眼神落在霍黎肩窝上,霍黎身形高挑纤瘦,胸前二两肉都没有,但却有着细腰长腿,跟光洁如瓷的肩颈。
霍黎察觉到她的轻佻,“眼睛给我放尊重点!”她抓牢披肩遮住裸露的肌肤。
她这样一板一眼的,却也有几分可爱。魏寄商起身踱步到霍黎的身边,手搭在霍黎肩上,指尖轻轻划着圈,附在霍黎耳边。“现在人都讲究试婚,因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方在床上行不行。霍黎,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试一试。”
被指尖碰过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细痒,霍黎皱眉远离她。“你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脑子里怎么也都是这些个淫荡无耻的念头!”
魏寄商只是笑,突然走到霍黎书桌上打开一本小册子。“霍小姐孤身对着这春宫图慰藉寂寞,不如跟我做上一回,我保管让你满意。”
淫话浪语,越说越不像话!
霍黎气恼地夺过她手里的册子,这是许绯送给她的画册,说是给她当做新婚礼物。里面的内容,她还没来得及看。如今打开一看,一幅幅的工笔画美人图,画面唯美动人,可见画师功力不差,一笔一划都描绘的栩栩如生,霍黎都能看着画,想象到画中人沉浸在欲望中销毁欲死的滋味。“该死的许绯!”她咬牙切齿。她竟然送给自己十二副春宫图,每一幅画姿势还各不相同。她瞥了一眼画册名字《春景十二图》,下面用正楷写着:贺好友霍黎新婚,祝永结用心。在册尾则用草书写着一首词,“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罗袜高挑,肩膊上露一弯新月。金叉倒溜,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玉香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霍黎看的满脸炸红,这个许绯,才华竟用在歪地方,这能怪自己说她写东西不堪入目?!
察觉到魏寄商的手摸上自己的腰,霍黎一把挣开。“不是说试婚纱吗?”她咳嗽了两声,不自然的将目光放到别处。
魏寄商皱着鼻子笑了起来。“那你去试,我等你。”
“我试完回头会告诉你钟意哪件。”霍黎委婉的下逐客令,但客人显然不打算走。“我不赶时间,你可以慢慢试。”
霍黎咬牙,很好。“那我就慢慢的试。”她抱着婚纱去衣帽间。
她书房里的书可真多,多到人眼发疼。
魏寄商无聊地刷着手机,她耐不住寂寞,打算去看看霍黎婚纱试的怎么样了。打开衣帽间的门,她一眼就看到褪去衣衫,婚纱半挂在身上的霍黎,白花花的灯光照在那莹白玉肌上,好一个秀色可餐的佳人。她咽了咽喉咙,关上了衣帽间的门,一步步的走向霍黎。“霍黎,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看,比起试婚纱,我们更重要的是试试闺房之乐。”她手搭着霍黎的肩,将人按在凳子上。
道歉,你给我向陆游道歉!
霍黎又羞又恼,魏寄商浑然不顾,轻易就扯开霍黎拉了一半的婚纱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