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纪晏昨晚找他一起审阅合同到通宵,他甚至以为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
景沅休息一天,跟随纪晏回到宁城。
一路上的颠簸和疲惫几乎将景沅的体力透支,如同来时那样,他满脸苦涩,心脏又闷跳得又快,好不容易才撑到家。
这两天,纪家的佣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向乖巧谨慎的景少爷,突然一反常态,总是欺负纪晏。
纪晏是什么人大家清楚。
更玄幻的是,纪晏居然任凭景沅欺负,甚至还会好脾气地哄景沅。
这部魔幻大戏几乎上演了三天,看得大家津津有味,就差准备花生瓜子。
不过,景沅倒是比之前更加提防纪晏,每当纪晏回家,景沅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赶紧转着轮椅撤离,速度堪比运动员。
实在逃不开,景沅才会敷衍纪晏,跟他象征性地聊聊天。
纪晏乐在其中,偶尔晚上会去找景沅商量一些收购丽水园区的事,不过每次景沅都严防死守,恨不得穿上盔甲与纪晏见面。
这晚,纪晏难得早回家,与景沅一起吃晚餐。
“沅沅,海市分公司过几天开业,我需要出差几天。”
景沅虽然不待见纪晏,但还是说了句:“一路顺风,好好照顾自己。”
纪晏提议:“要和我一起去吗?”
景沅逐渐想歪:“不要。”
一起出差,万一住在同一间房,纪晏对他兽性大发怎么办?他的腿这两天才刚刚好一些,可不想再入狼窝。
纪晏淡淡地端起酒杯:“好。”
……
转眼间,纪晏乘坐最早的航班离开,机场大厅只剩景沅与陈天。
今天外面下了暴雪,天气非常冷。
纵使裹着加厚鹅毛羽绒服,景沅依然冻得脸颊泛红,缩在轮椅上像只小鸡崽。
清晨被迫醒来的景沅哈欠连天,忍不住小声抱怨:“纪晏好像只走两天,叔叔你怎么这么重视,还特意来送机。”
陈天淡定地扯了扯嘴角:“景少爷,我发现您最近越来越有胆识。”
景沅怎么会听不出陈天的弦外之音。悠悠开着轮椅:“两天很短的,我觉得不用特意送机。”
陈天提醒:“其实也未必是两天。新公司刚刚运转,肯定会有很多大事需要纪总定夺,两周不回家也正常。”
景沅迅速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两周不回家?”
陈天瞧着他的兴奋劲儿,挑眉道:“您不希望纪总回家吗?”
景沅顾忌陈天是纪晏的心腹,咕哝道:“当然期待了。”
陈天看破不戳破:“我说也是。纪总对您这么好,您肯定也很爱纪总。”
景沅:“很爱我?举个例子听听。”
陈天:“就比如您喝醉那天。那么冷的天,纪总和您等我开车接你们时,把自己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您的身上。”
景沅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车上,您说您怕鬼,想让纪总陪您睡觉,纪总也是哄您睡着后才离开。”
“等等——”
景沅红了一半的脸颊瞬间白了:“你说他把我哄睡着后就走了?”
陈天:“嗯,我们那晚有要紧事忙。”
景沅皱了皱眉:“不对啊。第二天早晨,纪晏明明在我的房间醒来。”
陈天犹豫:“纪总早晨七点确实去喊您起床,他说您宿醉,睡太晚头会痛。”
“啊……”
一瞬间,那天清晨的事犹如小电影般不断在景沅脑海里回溯。
他欲言又止:“可是纪晏送了我一块手表,说是……说是嫖资。”
陈天笑出声:“纪总应该在逗您。”
听景沅这么说,陈天似乎明白这两天景沅如此嚣张,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是因为什么了。
景沅自知闹了一个乌龙,恨不得钻进地缝。这些天,纪晏一定跟看大聪明一样看他。
都怪纪晏,故意往这方面诱导。
不过那块表不是嫖资的话,是什么呢?
回家后,每当景沅想起这件事,都会尴尬地抠脚。他这么欺负纪晏,纪晏却没有丝毫不满,不会等哪天找到机会狠狠整他吧?
景沅默默叹息,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垂耳兔,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