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伏黑惠掀起眼皮看了眼被伏黑甚尔高高抛到天空上、笑容快要溢满的好友,叹了口气,“我怕他懒得接,我就没了。”
一天下来,对自家孩子有多不信任他父亲总算有了个具体的印象,奈弥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甚尔变成如今这样……或者说,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愈发的不靠谱,很难说她有没有出力。她没资格说甚尔什么,毕竟她自己也不靠谱,随随便便把丈夫和孩子抛下。
“不过,悠仁的胆子真的是很大啊。”奈弥感慨,“身体素质也好的不像话,总感觉以后和甚尔会有的一拼——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还挺像亲父子的。”
托虎杖悠仁的福,她总算见识到坐飞机、拉火车、荡秋千、咬手手……等游戏,是有多么凶残。
坐飞机,甚尔单手把悠仁平举过头顶,然后从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一路飞奔,左蹦右跳;拉火车,用一根绳子绑在甚尔腰上,悠仁则在后面躺在U型绳子中间,被他带着跑。
玩这些的时候,奈弥一只都怕悠仁被磕磕碰碰一身伤,心都要跳出胸膛,虎杖悠仁却笑不见眼,开心地张开双臂要惠一起。当然,最后被拒绝了。
咬手手,听起来挺可爱的。孩子追着父亲的手咬,咬到了糊父亲一首口水,咬不到就啊呜吞下空气——看着悠仁软乎乎的脸,奈弥本来觉得这应该是个非常有爱的游戏。结果呢?
虎杖悠仁第一口咬到空气,气鼓鼓的,甚尔戳了下他的脸,好笑放了水。下一秒,他的手就开花了。
看着一向皮糙肉厚到完全不像一般人的甚尔被咬出血,奈弥第一秒的反应就是去检查悠仁的牙齿。小孩子一颗颗白白的小米牙,看起来像是棉花糖,却硬是在咬伤甚尔后还完好无损……
难不成之前是她牙齿太脆了?
奈弥怀疑人生中。
而最后的荡秋千,甚尔一个用力,悠仁就飞上天与鸟儿肩并肩……就这样,一个个友爱的小游戏,被他们玩出了差点要打上十五禁的标签。
奈弥其实感觉的出来,甚尔也被折腾的不轻,好几次看起来面色自若,实际上也有点慌。这幅样子发生在甚尔身上,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奈弥觉得有趣,又莫名觉得悠仁不会有事,就陪着惠看,时不时看两眼。
比起同龄人,惠实在是安静过头,只是依偎在她怀里,便会露出不自知的满足笑容。奈弥好几次都忍不住心疼,但是又知道不能多想——她只有一天时间啊。
想到这里,奈弥便忍不住抱紧了些怀里的孩子。
滴答。
“……”伏黑惠抬头,轻声提醒:“妈妈,好像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奈弥眨了眨眼,招呼起一旁开始踩影子的两人,“甚尔,悠仁,要下雨了,回家了哦!”
悠仁抬头,晚霞温柔而绚烂,怎么看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他微微撅起嘴,刚想说话就被男人用力揉了揉头发:“走吧,小子,回去玩枕头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