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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2 / 2)

弘昌心动了。

他差人下去打听一番,发现恒亲王府的弘昇,七贝勒府的弘曙等人都做过这等事。

用老九的话来说:“咱们虽是皇子,可不得宠的皇子那叫什么皇子?吃穿用度,人情往来,打赏下人……哪里不需要银子?就靠着皇阿玛拨下来的那点银子哪里够?”

“想当年我做生意一事,皇阿玛知道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若非不是弘昼搅和,如今我还躺在家里舒舒服服过日子的。”

“连皇阿玛都不说什么,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弘昌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纵然身为皇孙,但他一直都知道银子可是好东西。

想当年十三爷得皇上厌弃,一家老小过的是捉襟见肘,若非有四爷接济,只怕也生活都要成问题。

等着十三爷得势后,虽说府中略宽裕些,但十三爷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不做生意,不收不该收得银子……以至于前些日子他想给刚出生得儿子打个长命锁都想了又想,最后只选了个小小的长命锁,偏偏他的妻子纳喇氏还安慰他,说这长命锁样式别致精巧,还说小孩子戴的长命锁若是太重了,小孩子可是压不住的。

一想到这里,弘昌心里就难受极了,就答应了老九。

有弘昌出面,不仅买下了这旺铺,甚至还比市价低了三成银子。

弘昼听到这里,自然知道四爷为何会忧心忡忡,毕竟十三爷清正廉明,若知晓儿子做这等事肯定会伤心的。

他忍不住安慰四爷道:“阿玛,待会儿您与十三叔好好解释一番,人生在世谁能无错?”

“弘昌堂兄想必也是一时间被九叔迷惑了,叫十三叔好好与他说说,想必他就不会再犯。”

四爷只苦笑一声,道:“这件事尚可以说弘昌是被老九迷惑,可这件事后没几日,他更是主动找年羹尧要了三万两银子。”

弘昼:!!!

他原以为弘昌是个老实沉稳的,没想到也和他心一样黑!

不,他就算心黑,也不敢私下找年羹尧要银子的。

年羹尧是谁?

那可是入朝为官几十年的老狐狸,他们小小年纪哪里能在年羹尧手上讨得什么好处?只怕这件事是年羹尧给弘昌设的圈套。

四爷想着十三爷清正廉明了半辈子,竟养出弘昌这样一个儿子来,若叫十三爷知道,不知道该多伤心:“凡事有一便有二,就像弘昌似的,见银子来的简单,胃口就越来越大,你可知道弘昌用的是什么证据找年羹尧要钱的吗?”

“弘昌与年羹尧说会叫十三弟好好劝劝我,要我莫要再与年羹尧一般见识,从此之后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收了年羹尧的银子,压根没办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年羹尧怎么会轻饶他?便将他做的那些事都捅了出来……”

弘昼皱皱眉,没好气道:“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十三叔那样看重名声的人,若知道弘昌堂兄做的这些事,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他觉得老八也好,还是年羹尧也好,都不是那么简单对付的人。

想想也是,能在朝中呼风唤雨的人,又有谁是简单的?

年羹尧知道四爷难得对付,便从十三爷身上下手,毕竟十三爷可是四爷的左膀右臂。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可既然年舅父有心将这件事闹开,那十三叔迟早都会知道这事儿的……”

四爷也是这般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百忙之中今日抽时间过来一趟。

弘昼忍不住道:“走,我陪您一起去找十三叔。”

十三爷在看到四爷过来时面上一喜,他们兄弟两的感情向来极好。

四爷竟不知道如何与他说起这事。

还是弘昼快刀斩乱麻,说四爷有话要说。

四爷见挨不下去,这才和盘托出。

十三爷虽面上惊愕,却很快回过神来,苦笑着道:“……四哥,我们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今日,多谢你来畅春园将此事告诉我,相较于我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从你嘴里知晓,我心里还好受些。”

就算是他面上再怎么云淡风轻,但自己的长子做出这等事情来,他心里仍是不舒服的:“其实早在许久之前,弘昌就已出现端倪,他劝我借着身份去做生意,更说这生意旁人能做,我自然也能做,却被我拒绝了。”

“我们府中的日子向来不算显赫,所以这才给了九哥与他们可乘之机。”

说着,他更是冲四爷笑了笑,道:“四哥,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的。”

“至于弘昌这件事,我会看着处理的。”

四爷见他这般模样,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来了些:“弘昌年纪不大,向来又是听话懂事,你好好劝劝他,想必他会将你的话听进去的。”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老九那,我稍微就会去禀明皇上,看看皇上如何处置他。”

他觉得以皇上的性子,老九定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当日皇上下令抄了老九家的时候可是放出话来,老九此生不得再沾染生意。

十三爷含笑应好,甚至还亲自送了四爷出门。

半个时辰后,陪在十三爷身边的弘昼就听说了皇上对老九的处置,将老九与老大一样终身幽禁起来,更是说老九“顽劣不改,枉为皇子”。

甚至皇上为了避免宜妃娘娘来他老人家跟前求情,一道圣旨将宜妃娘娘也送回去了紫禁城。

这下,弘昼就有事可忙了,不光要陪十三爷

() ,还得去安慰安慰皇上,恨不得将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这日,弘昼刚从九经三事殿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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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笑眯眯道:“十三叔,您来给皇玛法请安的?御膳房给皇玛法准备了冰碗,我正准备端一碗去给您尝尝的。”

这两三日下来,纵然十三爷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有些人呐,是越伤心则表现的越是云淡风轻。

十三爷含笑道:“冰碗得及时吃才是,若是等你给我送过去,只怕这冰碗都已经化了。”

叔侄两人便一齐进去吃冰碗。

御厨出品自然是手艺有保障,加了糖的牛乳冻成冰块,磨成冰沙,上头浇了乳酪,更是淋上干果碎,葡萄干等等东西,一口下去是清清爽爽,仿佛连心里都是痛快的。

当日皇上发落老九时就听说了弘昌一事,但他老人家并未过问,想着十三爷向来办事靠谱,只体谅他心里难受,所以就这样静静看着十三爷吃冰碗。

一碗冰碗吃完了。

十三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含笑道:“弘昼说的没错,这冰碗的确是味道极好。”

说着,他更是道:“皇阿玛,今日儿臣是为弘昌一事前来的。”

正埋头吃冰碗的弘昼连头都没抬一下,十三爷可比四爷脾气好多了,他想也不想就猜到十三爷今日肯定是过来为弘昌求情的。

毕竟弘昌不仅是十三爷的长子,更是在去年年底被立为了世子。

皇上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微微颔首道:“你说。”

十三爷道:“儿臣想请皇阿玛下令终身圈禁弘昌。”

弘昼一惊,手中的勺子都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下。

他不敢置信看着十三爷,只觉得十三爷那样温顺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来?

若照十三爷这样来说,他只怕早就被圈禁起来了。

便是皇上见多识广,面上也带着几分惊愕:“你说什么?你要将弘昌终身圈禁?”

十三爷微微颔首,正色道:“是,皇阿玛,您没有听错,儿臣请您下旨将弘昌终身圈禁。”

这几日弘昌也好,还是弘暾也好,皆来畅春园求见。

十三爷并未见弘昌,只见了弘暾,对弘暾道:“人生在世,不是说做错了事认个错就能揭过的,你回去与弘昌说,这件事我绝不原谅。”

这几日里,他睁眼闭眼皆会想到弘昌,纵然面上是云淡风轻,但他却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弘昼甚至顾不上去捡掉在地下的勺子,扬声道:“十三叔,这事儿没必要闹得这样严重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中了年羹尧等人的圈套。

十三爷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可说出来的话却有千斤重:“皇阿玛,儿臣觉得这事极有必要。”

“如今四哥已被封为储君,儿臣助四哥协理朝政,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四哥与儿臣,今日若儿臣对弘昌网开一面,岂

() 不是叫旁人觉得儿臣有失公允?”

说着,他更是一撩衣裳跪了下来:“所以,还请皇阿玛下令将弘昌圈禁。”

皇上看着眼前一脸郑重的十三爷,看着眼睑下一片青紫的十三爷,身为一个父亲,他知道十三爷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他更是明白为何四爷谁都不信,却唯独相信十三爷。

十三爷值得四爷如此相信:“老十三,你可想好了?”

“朕圣旨一下,这事是再无转圜的余地。”

十三爷面上是半点犹豫之色都没有,正色道:“儿臣已经想好了。”

皇上微微颔首,当即颁布圣旨,因十三贝勒长子弘昌秉性愚蠢,向来不知率教,伊父十三贝勒请圈禁在家,很快,这道圣旨就被送回京城。

十三爷面上仍没什么表情,正色道:“儿臣多谢皇阿玛。”

这话落下,他更是转身就走。

弘昼方才就屡次劝过皇上与十三爷,可皇上也好,还是十三爷也罢,谁都没听他的。

眼瞅着十三爷走了,弘昼与皇上说了一声后,也气喘吁吁追了上去:“十三叔,等等我,等等我……”

十三爷回过头来,面上才露出些许伤感之色来:“弘昼,你可是有事儿?”

弘昼知道他是难受的,自己亲自养大,寄予厚望的长子落得终身圈禁的下场,换谁谁都难过:“十三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皇玛法和阿玛都没有计较这件事的意思……”

“我知道的。”十三爷已行至林荫下,看着不远处那刺眼的烈阳微微发怔,好一会才道:“正因为我知道皇阿玛和四哥都不计较此事,所以我才不能不计较。”

这话说的弘昼是微微愣了一愣。

十三爷看着他,含笑道:“弘昼,你向来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觉得以年羹尧那等老奸巨猾之人会拱手送三万两银子给弘昌吗?”

“年羹尧为官多年,应该清楚的很,只怕连我都不一定能劝四哥对他放下戒心,更别说弘昌。”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前不久皇上才下令惩治贪官污吏,如今弘昌却做出这等事情来,若不严惩,如何服众?”

“甚至还会有人说是四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包庇于弘昌,到时候四哥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若是不管,四哥心里过不去他心里的那道坎,若是管了,我们兄弟之间难免会心生嫌隙。”

“年羹尧大概就是如此打算的。”

说到这里,他又是苦笑一声:“只可惜啊这件事就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也不能伤及年羹尧根本。”

“年羹尧老奸巨猾,道行颇深。弘昌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设计了弘昌,却落得一个被弘昌勒索,得四爷针对的下场。”

弘昼仔细一想,就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一开始老九偷偷找弘昌这事儿老八等人并不知情,等着老八缓过神时,已知这事儿无力回天。

毕竟以四爷的性

子迟早会知道这件的(),四爷可以容忍老九针对于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却不会容忍对孩子们下手,所以不管如何,老九都是保不住的。

老八当断则断,索性以老九拉了弘昌与十三爷下水,设计了这样一盘好棋。

只是老八也好,年羹尧也好,皆万万没想到十三爷会壮士断腕。

别说他们了,就连弘昼也没想到:“十三叔,您,您会后悔吗?其实按照规矩,对弘昌堂兄小惩大戒一番就够了,毕竟从前这等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十三爷摇摇头,面上的神色很是坚定:“今日我之所以请皇阿玛严惩弘昌,一来是叫我身边人看看,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重蹈覆辙。”

“二来我也是想借此事叫八哥和年羹尧他们看看,叫他们好好看看,若再拿我身边之人离间我与四哥的关系可是行不通的。”

这一刻,就连弘昼都明白为何四爷会这样相信十三爷,会这样看重十三爷。

只是可怜了十三爷与弘昌。

好在皇上虽照十三爷要求下令将弘昌圈禁下来,但到底不忍对弘昌下狠手,只命弘昌所居的院子围起来,在家圈禁。

虽说院子周遭有重兵把守,看起来是像模像样,甚至怪吓人的,但十三爷或旁人想要进去看看弘昌,却非难事。

等着四爷听说这消息匆匆赶到畅春园来时,已是第二日。

四爷是直奔十三爷院子,开口就是一通质问,更是要拉着十三爷去皇上跟前一起求情。

十三爷很少在四爷面上见到这般怒色,任由着爷爷拽着自己,却是动也没动。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四哥,就算你将我拉到皇阿玛跟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皇阿玛更是圣旨已下。”

“已是再无转圜的余地。”

四爷拽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松开,低声道:“当年我原以为被皇阿玛立为太子,我们就能高枕无忧,可如今,却仍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我本就愧对于你,现在是更加愧对于你。”

他是个聪明人,自知道十三爷为何会这样做。

十三爷却扶住他的肩,不急不缓道:“四哥,你别这样说,我并不觉得委屈。”

“若不是有你在,我有没有继续活在这世上都是未知之数。”

“更何况弘昌虽被圈禁,却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并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纵然他这话说的是云淡风轻,但四爷听了仍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这话说的简单,实则却是波及颇多。

即便有朝一日弘昌被放出来,却因圈禁这些年月抬不起头,甚至连他的孩子也会遭人耻笑……

可如今事已成定局,四爷并未再多言什么,直说起老九一事。

老九知道皇上下旨将他圈禁之后并未吵并未闹,甚至并未要求求见皇上,直放声大笑,更说想要见四爷一面。

十三爷听闻这话微

() 微皱眉:“四哥,你打算去见他吗?”

“他这个人诡计多端,无缘无故的不会要见你的。”

他这话音刚落下,走进来的弘昼就扬声道:“什么?阿玛,九叔要见您?”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弘昼是听小豆子说起四爷过来的消息,想着自己闲来无事,四爷嘴巴笨不会安慰人,所以打算过来凑凑热闹。

四爷本就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见老九,如今扫了弘昼一眼,不悦道:“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要见我,又没说要见你!”

弘昼正色道:“九叔没说要见我我就不能去见他了吗?好歹九叔也是我的叔叔,他被皇玛法下令圈禁,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自然要赶去见他一面的。”

四爷懒得搭理他。

弘昼索性就站在四爷身边不肯离开,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的架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这还没等上十年就能报仇了,自然要去看看老九如今落下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四爷是有些朝政上的事与十三爷说的,可架不住弘昼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个怨妇似的。

四爷与十三爷说了几句话后,实在是忍不住,对着弘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弘昼正色道:“我想跟着您一起去看九叔的。”

十三爷见状也劝道:“四哥,弘昼既想去就让他去吧。”

“我猜测九哥找你定没好事,肯定又想坑你最后一次,若带着弘昼过去,插科打诨一番,兴许还是好事。”

弘昼连声道:“就是!”

四爷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原本他一开始还在犹豫不决,这事儿被却十三爷与弘昼定了下来。

四爷便决定明天一早去见老九。

当他要走时将这消息告诉弘昼,弘昼是小脸一垮,皱眉道:“阿玛,您是不是不想带我去,故意将时间定在一大早的?”

“如今我住在畅春园,若是一早赶去京城见九叔,岂不是半夜就要起来了?”

四爷已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若是你起不来那就算了。”

他也知道老九找他没什么好事。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带着弘昼一起去。

这话一说完,他就骑马走了。

弘昼却挥着手冲四爷的背影道:“阿玛,您放心,我一定会起来的。”

夏日的天儿黑的早,这太阳还没落山,弘昼就垫巴了几块点心后睡下了。

寻常人这般早肯定是睡不着的。

但弘昼可不是一般人,心中数着羊很快就睡着了。

子时一过,他就麻溜起身。

小豆子已为他安排好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弘昼又睡了一觉。

所以当四爷看到坐在九贝勒府门口的弘昼时,不光没觉得他憔悴,甚至觉得他比往日里还要精神。

甚至弘昼左手举着肉包子,右手举着葱油饼,吃的是满脸笑容:“阿玛,我也给您带了早饭,您要吃吗?”

四爷摇头道:“不用,我吃过了。”

弘昼则要小豆子将剩下的肉包子和葱油饼带回去煎一煎,擦了手,就屁颠屁颠跟着四爷进去了。

老九的贝勒府比起从前来已不仅仅只用“萧条”两个字来形容。

这一路上,弘昼连个人都没看到。

富丽的装潢与清冷的院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鬼屋了。

弘昼跟在四爷身后到了书房。

老九一早九知道四爷今早会来的消息,正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发怔,听见响动,看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讥诮一笑:“四哥,你真不愧是被皇阿玛立为太子的人选,胆子还真大啊!”

“你不光自己来了,还把这小崽子也一起过来了。”

“难道就不怕我在这里设下埋伏,要了你们父子两个的命吗?”

说到这里,他就放声大笑起来,好像这等事光是想一想就叫人开心极了:“你说,若皇阿玛知晓这个噩耗,是不是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