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隆:“既然把我们当朋友,不打算把真相和我们说说吗,朋友,最重要的就是坦白不是吗?”
要说吗,沈境青在犹豫,因为除了周纵,他从没有向别人袒露过心声,因为他害怕,他怕从别人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怀疑,听到一点点的质疑。
而这些,都足以让他再次掉进黑暗的泥潭里,无法自救。
反复挣扎间,沈境青还是很轻的摇了摇头,他说:“以后吧。”
以后,以后,等周纵回来以后,等他重新给我勇气以后,那时候,我应该会有勇气对所有人说明一切。
看他们两个还想说什么,沈境青抢先一步打断他们,“我保证,等以后,我会全部说清楚。”
“但是现在,我有笔账要算一算。”
顶楼的天台,沈境青站在寒风肆虐中,俯视着下方的建筑物,拨通了白瑜的电话。
“白瑜,来天台。”
说完,不等对方答应,他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白瑜来了。
刚才的一场闹剧他似乎十分满意,他大笑着走过来,“怎么?沈导演现在不应该去想办法和记者解释么?怎么有时间找我来叙旧?”
沈境青笑了一下,眼里尽是嘲讽,他在寒风中点了根烟,“这就是你说的不放过我?”
“在你人生最得意的日子,砰!把你推下去,这种感觉,”白瑜近乎病态的笑着,“太过瘾了,沈境青,我就是想看你跌倒最底下,一蹶不振。”
“一蹶不振?”沈境青慢悠悠的抽了口烟,“你以为我是你么?”
“你以为?”沈境青慢慢逼近他,讥讽道,“你以为像今天这样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当众指名道姓的给我扣帽子,或者是在学校贴吧里发匿名帖子,再或者是给学校写一封匿名举报信让他开除我,你以为?”
沈境青冷笑,“你以为你这点手段就能搞死我?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沈境青?”
“我当然知道这样搞不死你,但是,只要能让你痛苦,这就够了哈哈哈哈,沈境青,你害死了他,你就休想光鲜亮丽的过一辈子,你休想!!!”
“我害死了他?”沈境青音量陡然加大,“我有没有害死他你再清楚不过!我有没有见死不救你也最清楚不过!白瑜!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你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臭虫,你和谢崇辉一样,你们肮脏恶心,终生见不了天日,你们日复一日的吸人血,为的就是把人拖下去,变成像你们一样恶心的人,你们见不得别人优秀,见不得别人处处高你们一头,所以在临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跟你们一样活在阴沟里是么?”
说到这儿,他忽然像想起些什么,接着很轻的笑了一声,“但是白瑜,你错了,我不是,我现在站在阳光底下,我也不怕你这些阴险恶心人的手段,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白瑜有些惊愕的目光中,沈境青说:“因为有人信我,有人站在我这边无条件的信我,所以我活的坦坦荡荡,我敢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我也敢作敢当,所以我不像你,不像你连爱都不敢认,只会抓着正义、报仇的借口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一个人的头上,所以白瑜,我沈境青,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说完,他停顿一会儿,刻意放缓了声音,问:“不过话说到这儿,白瑜,你把谢崇辉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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