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纵沉默。
“别难过了,”乔森说,“对了,我刚才去医务室碰见师哥了,他好像......”
“谁?”周纵猛的转过头,打断他的话,“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务室,严不严重?”
乔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他愣了半秒说,“我、我也不清楚,只看到在打点滴。”
下一秒,周纵拿上手机,连外套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留下三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医务室内,周纵一把推开值班室的门,“护士姐姐,刚才是不是有个打点滴的,在哪儿?我是他朋友。”
“是有一个,”护士说,“朋友怎么现在才来,都快打完了。”
“在哪?”周纵问道。
“在里边那间输液室。”护士说。
“谢谢。”
推开输液室的门,周纵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蜷着身子,被子盖的很高,只留下两只眼睛,周纵伸出手,轻轻把被子下拉,露出他小半张脸。
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以至于左脸上的一块青都格外明显。
看着他这幅样子,周纵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很疼,心很疼。
愣了几秒,他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轻声说:“怎么挂彩了?”
床上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
周纵从旁边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安静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他握住了沈境青露在外边的手,他额头在上面轻轻蹭了蹭,哑声说:“师哥对不起,我认错,我认输。”
沈境青此刻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握着他的手认错,因为他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空荡的教室内,桌子椅子随意摆着,黑板上的粉笔字还没有擦。
他被人一把推进教室,书包也随意丢在地上。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陌生的教室。
咔哒一声,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接着便传来几个男生嬉笑的声音,“哥,放心吧,这个教室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任这小子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说完,这人冲教室内喊了一句,“转校生,听说这个教室有老鼠哦,你可小心一点,晚上不要被他吃掉哦。”
他把书包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
门外的人还在说话,虽然声音已经渐行渐远,但依然可以听清。
“你怎么把他骗过来的?”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借口呗,我说老师让去办公室搬书,没想到这傻子也信,啥也不问就跟过来了。”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这教室这么多年没用了,大晚上多可怕啊,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他也刚转学过来没多久。”
“怎么着,你还可怜起他了?要不把你一块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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