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梁川故的爱,他心甘情愿。
林知年身上半高领的居家服扣子被解开了,他倒在梁川故身上,怕压着他身上痛的地方, 又舍不得他不轻易表露的亲昵和温度。梁川故抱着他,不停地亲吻他,好像他是什么能够缓解疼痛的特效药。
梁川故身上酒气非常重,混合着白兰地、威士忌和伏特加的辛辣味道,但没过多久, 林知年身上也变得和他一样。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梁川故把林知年压了下去,缓缓俯身凑近他, 在他唇边逡巡片刻, 却落吻在他突出的喉结处。
林知年轻哼一声, 打开双腿正要缠上梁川故的腰, 梁川故却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 踉踉跄跄地跑到垃圾桶边, 一发不可收拾地狂呕起来。
林知年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灰蓝色的天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扶着梁川故去漱了口,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就扶他去睡觉了。不知道是酒精助眠,还是林知年一直握着他的手陪着他的缘故,梁川故又一晚不需要借助安眠药的药效,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胃一直在痛,不是隐隐作痛,而是剧烈地绞痛着,不过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勉强忍着也能睡着,但林知年看他一直皱着眉,还是去浴室打湿了热毛巾,一直给他热敷着胃部。
其实这样做的效果很有限,梁川故在睡梦里根本感觉不到,但林知年只是想尽他所能让梁川故睡得更舒服一些而已。
直到凌晨五点半,他实在太困了,还是没忘记在睡前把毛巾拿走,因为毛巾冷了反而会吸走梁川故身上的热量。
早上六点,梁川故被生物钟唤醒,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掌心里清瘦的指节。林知年抓得紧紧的,好像是怕谁趁着他睡觉把他的宝贝抢走似的。
云城入冬后夜晚格外长,这时候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梁川故头疼欲裂,但好歹清醒了过来。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在林知年面前的种种表现,简直想回去给自己几巴掌。
“哥哥……”
林知年在呓语着什么,梁川故没有听清楚,等他坐起来俯身凑近听,他又闭上唇不说了。
奉行着每个举动都要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至少要偷个吻回来。
梁川故亲完觉得不够,又在他前额上吻了一下。他一根一根掰开林知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吻了吻他指尖的薄茧,不明白为什么林知年全身都那么好亲。
他欣赏了一番自家老婆的睡颜,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衣帽间走去,先拿的不是衬衫和西装裤,而是配饰收纳格里那枚莫比乌斯环蓝钻婚戒。
他将那枚戒指拿起来,在暖色的灯光下打量了几秒钟,最终把它缓缓推到了左手无名指的指根。手指被戒指圈住了,但这点圈套感并不强烈,更让他感到不适的是心脏被另一个人攥紧,为另一个人跳动的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