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故轻轻眯眼,眸色沉了三分。
“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
林知年蹙眉,像是根本不信他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刚刚是老公抓歪的,兔兔的耳朵明明长得好好的,老公非要抓,抓歪了又不帮兔兔恢复原状……”
他越说越委屈,脸上酣醉般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梁川故看着他哭,心里很怪异地出现一种酸酸疼疼的感觉,但并不严重。
之所以觉得怪异,是因为前几天看他哭还只是觉得麻烦。
“好了,不哭了。”
他伸手为他擦眼泪,指腹触到他潮湿柔软的睫毛,心里划过一阵酥麻的痒意。
“呜……”
“我错了还不行吗?”
梁川故尽量放低姿态,但效果有限。他不懂要怎么哄人,林知年又哭得太厉害,好像不管怎么哄都哄不好。
谁料下一刻,这个泪潮汹涌的小白兔却突然止住了眼泪,他这辈子见过的演员比林知年吃过的饭还多,却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瞬间止泪,连抽噎和哽咽都没有一声。
“耳朵。”
他眼圈红红的,说话时清冷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听起来气鼓鼓,软绵绵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是选择原谅罪魁祸首似的。
他给个机会,梁川故也就顺着抓住了。
“至于吗?你好好给我撒个娇我也就帮你整理了,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梁川故手指穿过他乌黑柔软的发丝,给他固定了一下发间的暗夹。
“兔兔不会撒娇,老公要会撒娇的,就去外边找野兔子吧。”
梁川故总觉得由他说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林知年一会儿,把林知年盯得呼吸完全乱了拍。
“老公……你不去上班吗?”
梁川故还从来没被人催过上班。
怎么说呢,感觉挺奇妙的。
“等你什么时候脸没那么红了,就上班。”
林知年这个样子出去要是被别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负他了。
只是要了他一个吻而已——
就算是初吻,两个人也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