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梁川故淡淡地说。
别人的悲剧,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裴斯也不过是是他众多商业合作伙伴中稍微特殊些的一个而已。
不过照这样下去,等他和林知年离婚,裴斯也不可能向林知年求婚。如果要给林知年物色下一任结婚对象的话,裴斯首先就可以排除了。
“所以才劝你要珍惜啊。”裴斯呼出一口烟,自嘲般地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你轻易得到不屑一顾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存在。”
梁川故不懂他这种感情,也没有随便做出回答。
在他看来,为了一个人活得这么累本来就是极端不理智的选择,如果这种感情还注定不能有什么好结果,就更是应该及时止损的了。
所谓的爱本来就已经是玄乎其玄的东西了,至于这种自我感动自我献祭式的感情,又能值几个钱呢?
“走了。”
梁川故和他待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起家里的林知年。
刚刚他又对他说重话了,他知道那样不好,但这是让林知年听话最简单的方法。他不擅长哄人,让他偶尔哄一次两次还好,要他一直哄着,天王老子来了也没那么大架子。
但是……
算了。
反正都是要离婚的。
“我那有几个好剧本,梁总有兴趣吗?”
裴斯头也不回,依旧倚在栏杆处,慵懒地欣赏着远远近近的夜景。
“发我邮件。”
“梁总大气。”
“少套路我,没说一定会投资。”
裴斯轻轻笑起来,没再接话了。
梁川故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走出阳台之后,行过长长的走廊,在转角处听见身后的陆文低声道:“裴导这两年夜以继日地拍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啊。”
梁川故听出他话里有话:“这不是挺好的吗?有那么多时间不用来工作,闲着干什么?”
“那是睡觉休息的时间,怎么能说是闲着呢?再说了,身体可是——”
“行了,这话你留着和裴斯说吧。”
陆文无语流汗,每次和梁川故说起这些都会被他轻飘飘地揭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也不比裴斯好多少?
快来个人救救梁总吧!
陆文表面平静,内心咆哮。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办公室林知年的举动,虽然说生效很慢,也没什么强制性,但是……林少爷,或许能行?
梁川故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回到会场又喝了几杯,谈笑间初步定下了几笔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