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尝试过解开它,就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具有装饰性的道具,轻微电击能带来恋痛时扭曲的快感,普遍适用于……床上。”
谢敏蹭了蹭颈环,内圈因为贴着男人的皮肤而微微发热,说道。
“如果有人看到,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执政官放荡又不检点?”
傅闻安没回答,他的视线从谢敏狡猾的笑容上移开,落到对方半开襟的睡衣里。
由于低伏,顺着领口悬空的地方向里看,能大致想象出覆盖薄薄肌肉的前胸轮廓,伤疤在黑暗中看不清,只余模糊而干净的柔美线条。
察觉到对方不再规矩的目光,谢敏心中一恼,冷笑着捏起对方的下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怎么,做几次开窍了?”
傅闻安喉结一滚,抬手捏住谢敏吹落的发丝,在指尖缠了一圈,轻轻放开,任由顺滑的触感从他的攫取范围内脱离。
谢敏呼吸一滞,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看在他眼里却充满缓慢的挑逗,如同傅闻安对他问题的回应。
“别搞小动作,说话。”谢敏拍开对方乱动的手指,威胁道。
“我以前什么样?”傅闻安这才舍得看他一眼。
“最起码不会在我这里玩驯养游戏。”谢敏直白道,点了点傅闻安的颈圈。
傅闻安颇有深意地琢磨着这句话,遮在两人间朦胧不清的丝线被劈开,双方心思暴露在明面上,供人掰开揉碎了细细品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先是在翡翠城,而后是在这里,傅闻安,你就这么想养着我?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陪你玩这个?你之前抓我不是抓得挺过瘾吗?”
谢敏语速很快,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叩问着。
“说话。”半晌,谢敏等不到回答有些恼了。他口干舌燥,看着傅闻安那张脸,联想对方的动作,心里痒得难受。他突然着急,不知道在急什么,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蠢蠢欲动,想印证自己对眼前人猜测的一切。
“我只是来拿我的抑制剂的,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傅闻安对此冷处理。
谢敏深吸一口气,只冒头一瞬的浮躁情绪被对方冷漠的回答压了下去。他不想自乱阵脚,恢复成先前游刃有余的模样后,他把手按在对方颈后的腺体上,那上面贴着隔绝信息素的腺体贴,粗糙不平。
男人健硕的身躯一僵,又松弛下来,变化只在一秒内。
“想要抑制剂?可以是可以,但现在是你求我,怎么给,给多少,我说了算。”
谢敏恶劣地捏了捏对方的耳尖。
他料定傅闻安会答应,如果在此处毁约,驯养游戏玩不下去,功亏一篑,以傅闻安的脾气接受不了。
果然,如他所想,傅闻安点了点头,但又道:“如果你给的少,我明天还会来取。”
明天?
谢敏犹豫了一下,觉得傅闻安这话不像假的。
“少是算多少?”谢敏有必要确定一下双方标准的差异。
傅闻安缄默地凝视着他。
谢敏说完这话才觉古怪,仿佛在做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在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他又悟了。
没有参照物,判断不了多和少。
谢敏闭上嘴,避开傅闻安滚烫的目光,缓缓揭开对方的腺体贴,透出一道缝隙。
一丝硝烟信息素从中溢出,他们离得近,信息素沾染得更快些,在鼻端萦绕时,比平时更加浓郁的信息素激得谢敏的腰软了一下,电流从脊椎往上窜,又痛又刺激。
谢敏反手帮人贴好,他不希望屋子里留下对方的信息素,处理不掉,解释起来太麻烦。
依这信息素的外溢程度,的确有易感期的征兆。
“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谢敏呢喃着,借着说话时开合的唇形,贴上傅闻安的唇角。
信息素的给予主要靠体液流动,传统意义上alpha通过腺体咬合将信息素注入到omega体内完成安抚与标记,偶尔可以利用深度接吻达到暂时性效果。alpha之间的信息素有强烈排斥,但谢敏和傅闻安有着特殊契合度,排斥带来的痛感与交融时带来的快感杂糅在一起,充满令人头皮发麻的上瘾与刺激。
疼是真的疼,爽也是真的爽。
一开始的节奏全由谢敏掌控,他吻得不深,顽劣地逗弄着,与对方分享若即若离的缱绻,随之而来的是浅尝辄止的不满与难以填补的欲望沟壑。
“够不够?算多还是算少?”
谢敏喘着气,偏头躲过对方仍要继续的索求,笑得精明而狡黠,他平复呼吸,啄着对方的脸,亲昵的不得了。
傅闻安讨不到,睁开半眯着的眼睛,里面静静流淌着浓深的欲望,被三言两语搅乱,像是要把人吞进去吃掉。
“算多吧?我给的已经够多了,你看看时间,都几分钟了?”谢敏故意道。
傅闻安突然发起狠,再怎么克制伪装也掩不住他皮下滚烫的恶念与渴求,他抬手按在谢敏颈后,把人压向自己,碾住对方的唇舌。
“不够。”男人沙哑的嗓音湮没在交错的呼吸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有人走了过来,在门上敲敲。
“银,我们听见您的房间有声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姗姗来迟的巡逻员。
谢敏勉强避开傅闻安的攫取,仰头看向窗外晃动的黑影。
他刚欲说话,颈项被濡湿的口腔覆上,柔软的舌面顶在他的喉结上,轻微压迫感带来令人从骨缝里酥麻的痉挛快意。
操。
谢敏张嘴,没敢骂出声,他们此时已然位置倒换,特工被压在身下,被对方山岳般的阴影啃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