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贝的手已经收回来,摘下手上的戒指,一脸平静,“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院长和医生被夏贝这一副声色俱厉给惊到,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骇人的气势,他们完全看不出他要做什么,几人互相看了看,都退出病房,连护士也没有留下,他们透过门上的玻璃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但被拉上的布帘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夏贝把金针一抖,发出嗡嗡的声响,瞬间眼里的悲伤几乎快把他掩没,他闭上眼睛,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集中精神力,金针扎进司博翔的身体里。不停的捻动,感受着针上的异样,每捻动一下,他的表情就凝重一分,司博翔的病很严重,绝不是因为被气成这样,但也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生气引发心脏扩大,他也不会发病这么勐烈。
短短两分钟,夏贝的背后就湿了一片,汗水从额头划下来,他没有丝毫的感觉,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金针上,金针游走在心脏的穴位上,疏通瘀滞,瘀滞也称气滞血瘀,在中医里就是血的循环,推动血和气的互相。夏贝丝毫不敢分心,只是稍微一松动,就绝对会岔气,到时候自己也绝对会受内伤。
手术室里很安静,只有冷冰冰的仪器还在响着嘀嘀的声音。
而此刻的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司家能赶过来的人全都过来了,差点把外面的走道挤满人,只有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去指责司鳞,在司家,除了几位长辈,那些同司鳞同辈份的人都怕司鳞。
司鳞冷冷的坐着,没有一句话,旁边的人说破天,他连眉角也没有动一下。他的脑子里,全是夏贝最后的那一个眼神,悲伤,难过,委屈,失望。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夏贝人已经在里面,自己那怕最后说一个字,他也不会那么伤心,恼悔的司鳞全身更加冰冷,谁也不敢靠近。
而医院外面闻到特大新闻的媒体记者也赶来,好在保安力排重力把他们都拦在外面,这要是冲上去还不得引发更大的骚动。
陶忆彤也赶来了,她是唯一敢在司鳞面前说话的人,看完陶云心,她一脸愤怒的坐到司鳞身边,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离司博翔推进手术室有一个多小时了,离夏贝进去有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我们要不要出去跟家属说一下。”医生想来想去,心里一阵肉跳,院长就这么把事扔给别人,那出了事谁负责?
“不用,你没看见外面那么多人吗,出去没好果子吃。”院长很聪明,他拉了把椅子,气定神闭的坐下来,反正有人担下这件事,那他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如果出事,我们怎么办?”医生很着急,如果出现手术事故,那他一生的医崖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