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脑海中沈灼表演的状态,接上伴奏的歌曲时,眼中竟也有了悲伤的意味。
伴奏逐渐接近停止,伊彦回忆起训练室的那一个拥抱,嘴角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就连眼中的离别也被重逢的喜悦替代。
伴奏停止了,舞台也瞬间落入了黑暗。
再次亮起时,还能隐约听到台下几声啜泣,随之又被震耳欲聋的鼓掌埋没了。
“沈灼!!沈灼!!”
台下再次叫喊着沈灼的名字,这一次是没有谢幕采访的,沈灼只上前站了一步,深深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舞台。
沈灼走到台下,皱着眉径直去了厕所,就连杨木高兴的欢呼声都没能拦住他。
第二次公演的高潮时期,厕所里空无一人,沈灼双手撑着白色的水池不停的深呼吸。他太过感性,太容易共情,就好像演员每演一场戏都要成为那个角色,体会那个人的一生,而他是个用歌曲体验别人情绪最饱满的每一个时间段。
他闭着眼睛,在心底重复说着“都是假的”,试图用暗示法把自己从情绪中拽出来。
可越是如此想,就忍不住去想那一点宋麟南拒绝的悲凉。
他沉默着,咬牙想用清水给自己清醒,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就陷入了一个格外熟悉的怀抱里。
贪恋的气味瞬间充斥进他的鼻腔,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的下巴枕着宋麟南的肩膀,半晌才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宋麟南向他的脖颈靠近了,同他一样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
沈灼能听到宋麟南声线中轻微的颤抖,他伸手拍了拍宋麟南的后背:“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宋麟南轻声“嗯”了一声,答道:“猜的。”
沈灼在他耳边轻笑:“那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宋麟南没有接他的话,顺着他的头发,就这么拥着他,两个人彼此听着心跳,等了片刻宋麟南才问道:“好些了吗?”
沈灼的下巴枕着他的肩膀点了两下:“你来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