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不记得自己承诺过这件事,但还是点点头。
“那就好!”魏予怀凑过去蹭蹭他的脸,“我们把各自的事情都解决掉,然后中国见,好不好?”眼里满是期待。
经过太阳折射,眼镜下有一道光斑。楚和盯着它,好像被什么魔咒蛊惑。
最后魏予怀买了次日的机票回国。当晚他们谁都没有压抑自己,以前所未有的疯狂接纳彼此。
魏予怀从前在床上对楚和几乎是言听计从,但这回就好像故意赌气,人家要重他偏不给,人家受不了他又狠狠耕耘,最后还委屈地问:“不戴套了行不行?”
楚和早就不大清醒,任人宰割,最后怎么换的衣服、怎么洗的澡一概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
“……几点了?”楚和恍惚了一会,猛然想起魏予怀的航班,赶紧翻身下床。
魏予怀果然已经收拾好行李,带着大包小包跟蒲千凝聊天。
楚和赶忙洗漱好下楼,害怕魏予怀错过飞机,三步并作两步地拉着人上车。尽管魏予怀千推万推说不用送,楚和还是不容分说,跟妈妈打了个招呼,就把人带去车上。
空调的制冷效果依旧不怎么样。
魏予怀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楚和突然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后座窝着、装冰山呢。”
魏予怀歪歪头,迷茫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提起这些。
楚和看着眼前异常熟悉又不得不远走的人,再也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狠狠一拽,重重吻上去。
唇间,手间,发间,满满当当都被彼此填满。热情与爱情一样来得迅速而炙热,他们在狭小而炎热的空间里拥吻,黏腻的汗水掺着彼此的泪,车窗把小小的车厢与外界隔离,于是这里只有浪漫与永恒。
楚和虽然是主动出击的那个,却反倒被吻得气息不稳,不小心按了两下车喇叭。两个人都被吓一跳。
“楚老师……”魏予怀温柔地亲他眼角,“我们等会走刚来时的那条路行么?”
楚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一看就是心里又在想那些七拐八弯的事情。
“好啊。”楚和这样应着,把车开到金枪鱼市场。
鱼腥气和海风混在一起,是独属于斯里兰卡的气息。他们坐在车里,看到乌鸦盘旋在头顶,诉说着这个国家的苦痛与美丽。
有一群穿着整齐的人在广场上举着横幅,高喊着魏予怀听不懂的口号,白衬衫拿着红色的标语,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而在广场的另一边,一家三口正在沙滩上踩脚印,小孩子执着于覆盖住爸爸的印迹,他们的足迹都被海水冲刷掉,留不到第二天。
楚和特意把车开得很慢,让魏予怀能看清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