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行捂着脸惊愕了几秒,但很快反应过来,示意简歆关上门,又看向徐幼菲:
“幼菲,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徐幼菲冷笑一声,“傅思行,你没有心。”
傅思行仍是疑惑:“幼菲?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别说了,你是怎么对沈容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徐幼菲透过墨镜看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只觉得他英俊儒雅,笑起来翩翩君子,即便是说荤话,都带着一股子温柔绅士,可是现在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令人厌憎,“傅思冉是你弟弟,可沈容晏是我弟弟!”
傅思行这才明白过来,徐幼菲是为了沈容晏的事来的,他似乎觉得可笑,嘲讽似的一斜嘴角:
“谢嘉承告诉你的?”
徐幼菲的唇畔仍是冷冷的弧度:“容晏写了绝笔信给我,我难道不配知道这一切吗?”
“绝笔信?”傅思行想起来了,之前仁爱的医生跟他说过,谢嘉承从之前那个病房带了一张纸走,所以沈容晏消失之前还写了信吗?
“对,绝笔信,可上面没有你,一个字都没有。”徐幼菲讥诮地说,“你的确也不配当容晏的哥哥,他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歹毒又自私的哥哥?”
“幼菲……”傅思行打断她,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爱是盲目的……”
“呵。”徐幼菲嗤笑出声,“你不仅是眼盲,连你的心也是盲的,要不然怎么能做出这种自私又无耻的事?”
“幼菲,那身体本来就是冉冉的,是沈容晏他夺走了……”
“不必再说了傅思行!”徐幼菲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听你这个刽子手编造的遮羞布,我今天来,只想跟你说,你会后悔的,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还有,我们之间完了,以前我曾觉得我配不上你,现在,我觉得是你配不上我——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幼菲,幼菲……”
“砰!”
徐幼菲匆匆下楼,汇远集团的门口,谢嘉承的车正在那里等她。她利落地开门上车:
“走吧。”
谢嘉承也没有停留,直接发动车子,一边开,他一边问道:
“跟傅思行了结了?”
“嗯。”徐幼菲胸膛起伏,有些不自然地把头转向车窗,“结束了,我跟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牵扯了。”
谢嘉承没说话。
车里沉默了许久。
开出去好久,徐幼菲渐渐平静了,这才把墨镜取下来,从包里取了一张纸巾擦湿润的眼眶,说话时,声音都是哽咽的:
“我跟他的最后一通电话,他还在劝我跟傅思行在一起……现在想起来,他一定以为自己很快就不是傅思冉了,想用傅思冉这个身份再劝劝我……他一心一意地想着要帮傅思行追我,可傅思行呢?……他不配听容晏叫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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