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嘉承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对你好,你特别感动?看把你感动得,都要哭了……”
说着,伸手过来,用拇指轻轻蹭去他眼底的些许泪意。
“小哭包。”谢嘉承笑道,又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小哭包不哭。”
“谁是小哭包?我才不是小哭包!”沈容晏不高兴道。
谢嘉承闻言,低笑一声:“好,你不是小哭包,你是老哭包。”
沈容晏一下被他逗笑了,推开他,作势要打他:“什么老哭包,你想找打是不是?”
“哎哟我好怕我好怕。”谢嘉承假装怕怕地跑了,说,“你去洗澡,我给你煮面去!”
“好……”
沈容晏看他去厨房,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
他以前也演过为了国家或者别的什么苦衷,而不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情节,那时候体验到的感觉,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演的时候会更痛苦一些。
现在真的体验到了,却更像一种隐痛,种在心里,逃避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忽然间想起,就一阵的难受和不舍。
也许人类的感情真的没有感同身受一说,无论是文字还是表演,没有经历过,表现出来的,可能都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
这整一夜,沈容晏都没睡好。
第二天还好只有个采访,也不必拍照,有点黑眼圈和脸色不好也不要紧。
回去的路上,他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傅家和谢家一起吃个饭,一来是要过年了,气氛也好,二来,自从他跟谢嘉承离婚后,两家人还没坐在一起吃饭过,既然他俩复合了,重新联络感情自然也很有必要。
然而……沈容晏想,还有以后吗?
自己明天跟裴和年走了,相当于再次跟谢嘉承分手了,谢家会怎么看自己?自己的爸爸妈妈又会不会骂自己作?
他拒绝了他妈妈,说:
“我最近几天要跟一个朋友去北京见圈子里的朋友,可能没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他妈妈在那边还很开心,笑着说:“我也没那么急啦,你们要是都同意,我们小年夜那天一起吃个团圆饭也很好。”
南方的小年夜是腊月二十九,北方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他妈妈说的是一周后的小年夜。
沈容晏知道,不会有那一天了。
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妈说,也不想残忍地泼她的冷水,只好说:
“嗯,行,到时候我跟嘉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