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承!”
他跟罗良说了几句,就朝谢嘉承走了过来——他最近好像过得很好似的,人都胖了一些,不再跟以前似的单薄清瘦,脸上也神采飞扬:
“嘉承,听说你调到谢氏集团当COO,恭喜你啊。”
谢嘉承淡漠地望着他:“谢谢。”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听身后的苏影映忽然说:
“听说你跟傅思冉离婚了。”
谢嘉承没说话,但也没有再往前走。
“一定是没有好好珍惜他,他现在似乎要和信泰投资的那一位在一起了……”
“你知道什么?”谢嘉承转身,讥诮冷锐地看着他,“管好你自己。”
苏影映望着他的表情,唇畔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似乎看透了他:“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同类,以前的我爱的是你给我的温暖和安全感,你爱的也是沈容晏带给你的心理慰藉,那些都是虚幻的,所以我们总是紧抓着执念不放,生怕它消散了……不过现在我想通了,只有钱才能带来温暖和安全感,不知道,你想通没有?”
他说着,牵唇一笑,没再和他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嘉承望着他离开,面色缓缓沉下来,很快,他也转身走开,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离开。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这个错误?
人总是容易被远处璀璨艳丽的晚霞所迷惑,因而忽略了近在眼前的鲜花,等追逐晚霞失败,明白它不过是虚幻一场时,鲜花早已凋落,什么也没有了。
他回到家,他哥哥谢嘉徽跟谢嘉湛正在琴房,两人一人坐在琴前,一人靠在琴上,正在聊天:
“大哥,到现在吧,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
“对着傅家小叔死皮赖脸,你就是不够厚脸皮,你想啊,既然你说小叔是个心地特别善良人特别正直的人,那他肯定不忍心跟你一刀两断断绝来往啊!”
谢嘉承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反正你现在工作也辞了,有的是空闲,你只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关心他,帮他,他就是个铁人也得被你焐热啊!”
“这……那还有一个选择呢?”
“这就简单了。”
“哦?什么什么?快说来听听!”
“离咱们家二十多公里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你给他投个十几二十万香火钱,让他天天在菩萨面前给你祈祷,祈祷小叔倒追你呗!”
“……”
谢嘉承忍不住走进去:“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馊主意?!”
谢嘉湛一见他来,忍不住一捋脑袋,骄傲脸:“你可别说,嘉承哥,你的感情问题呀,也得问我!”
谢嘉承懒得理他:“没事别碰我的琴,都起开。”
“嘿,怎么就你的琴了?上面还錾着我的名字呢?!”谢嘉徽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