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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1 / 2)

归鸾 团子来袭 8807 字 11天前

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高空,夜色笼罩下(),瑥??譳?艙N???葶絑?

?????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快步从宫墙下走过,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其中两人搀扶着已完全陷入昏迷的姜彧。

树影婆娑,老嬷嬷轻叩建宁宫的角门后,里边接应的宫人打开门,恭敬地放一行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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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偏殿外的教习嬷嬷已等候多时,正伸颈打望之际,见老嬷嬷一行人过来,这才忙迎上去,招呼着把姜彧抬进殿内。

老嬷嬷进了内殿,嗅到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焚香味,用教习嬷嬷递过来的湿帕子捂了口鼻,打量着乌发如云倒伏在榻上的温瑜,问:“据闻梁女身边有两个武艺高超的武婢,确定人都放倒了?”

教习嬷嬷嗐道:“老姐姐放心,在梁女过来前,殿内的迷香就已燃了一个时辰了,所有供更换的衣物,也都事先浸过迷药,进这殿内用不了半刻钟,就是一头牛都能被迷晕过去。我怕出什么意外,在开殿门前,还命人往屋里又吹了一阵迷烟,随梁女参加宫宴的一共是十二个婢子,全都放倒了,一个也没少,这会儿就关押在隔壁呢。”

老嬷嬷放下心来,看了一眼正在被小太监们扒甲胄的姜彧,道:“这边就交与你了,我先回太后那边复命。”

教习嬷嬷将人一路送到殿门口,才放下捂口鼻的湿帕子道:“老姐姐慢走。”

回头见姜彧身上的甲胄已被人扒得差不多了,教习嬷嬷一面命人将姜彧抬到温瑜所躺的榻上,一面吩咐宫人:“把息肌香点上。”

正是这时,殿门再一次被叩响,却并未响起留守在外的宫人的通报声,教习嬷嬷心中莫名地一突突,喝问:“何事?”

“嬷嬷,清心丸取来了。”叩门的宫人如是答到。

教习嬷嬷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今夜当真是紧张过头了。

她为了药倒温瑜随行的那几名的武婢,先前命人下的迷香剂量颇大,太后那边放倒姜彧时,酒里下的蒙汗药也不少。未免温瑜和姜彧一直醒不过来,息肌香派不上用处,坏了太后延续王室血脉的大计,她这才命人去取了两枚可解迷药的清心丸来。

教习嬷嬷透过门纱上的小孔往外瞥了一眼,确定是自己授意的那名宫人捧了药瓶回来,放心打开殿门道:“怎去了这般久,东西给……”

“我”字没能再出口,看清殿外左右拔刀而立的羽林卫和面容阴冷的陈王时,教习嬷嬷直接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喊道:“王……王上……”

那名捧药的宫人,也早已发着抖跪地不起。

陈王信步上前,因常年不见日光而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抹令人心惊肉跳的笑,眼下泛着的青黑,让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残忍阴冷之感,他望着教习嬷嬷,佯装不知她们的谋划,说:“王后更衣久去不回,本王过来瞧瞧。”

教习嬷嬷那一瞬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硬着头皮跪在殿门口,挡住陈王的去路,哆嗦着道:“

() 您……您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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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嬷嬷以头磕地,带着哭腔道:“王上明知,太后娘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前一刻面上还带笑的陈王,倏地变脸,直接当胸一脚,将教习嬷嬷踹倒在地,阴狠道:“真当本王不知你们的盘算么!为了本王?还是为姜家?”

教习嬷嬷神色激动地还想再说什么,陈王却已冷冷下达命令:“将这胆敢媚外欺主的奴才拖出去!”

教习嬷嬷很快被忠心于陈王的这批羽林卫捂了嘴带下去。

留在殿内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一见陈王来,也早已慌了神,“扑通”跪倒一地,哭喊着:“王上饶命!都是邢嬷嬷让奴才们做这些的……”

被卸甲后只着中衣的姜彧还没来得及被搬到榻上去,正毫无知觉地躺在铺了绒毯的地上。

陈王看了一眼倒在榻上的温瑜,走近姜彧,噙着冷笑用鞋尖拨了拨姜彧的脸,最后发狠地以鞋底踩在了姜彧侧脸上,用力碾动:“可真是本王的好臣子,好表弟!”

宫人们惶恐地以头抵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陈王保持着一脚踩在姜彧脸上的姿势,用剑尖划着他的上衣一路往下,最后停驻在了下腹处,他脸上的笑慢慢变得扭曲而疯狂。

“王上,不可!”效忠于陈王的那名羽林卫副统及时抓住了剑柄,劝道:“您若废了姜彧,姜相国势必会狗急跳墙,届时他将一切公诸于众,从宗室子弟中另选新君,便是太后怕也难保全您,得不偿失啊……”

这话像是一下子抽走了陈王心底的怨毒,他任羽林卫副统抽走手上的剑,仰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啼笑起来。

羽林卫副统见状,忙命身后两名羽林卫将陈王搀下来,又示意其他羽林卫及时把姜彧拖了出去。

他继续劝陈王道:“梁女是您最大的底牌,只要有这层姻亲在,姜相国就不敢动您。那个秘密不被揭穿,齐思邈、韩文忌、司空畏等一干老臣,也就都是向着您的。王上,无论梁女诞下的子嗣是何人的,那都只会是您的孩子,将来,您也会凭借此嗣,成为陈、梁两国的共主。莫要因小不忍,而乱了大谋……”

陈王深吸一口气后闭目道:“让你找的人呢?”

须臾,一衣衫褴褛,身有异味的癞子头男人便被带了上来,男人生着一双鼠眼,缩头缩尾,瞧着很是怕事的模样,眼中却透着一股奸懒诡滑,跪倒在陈王跟前时,不住发着抖。

陈王让他抬起头来,男人讨好地笑着,露出一口不整齐的黄牙。

陈王望着他这模样,却是再满意不过地狞笑起来,“太后不是要本王有后么?本王瞧着此人甚好,从梁女肚子里生出的种,他姜家还能不认不成?”

他望向榻上一身金桔色华美宫装未褪的温瑜,眼底的倾慕和怨毒一起涌出,近乎疯魔般呢喃:“本王成了废人一个,本王的王后自然也该进这泥潭

() ,那么干净做什么?今日过后,你也不会再嫌弃本王……”

癞子头男人显然也知道自己被召进宫是做何事的,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瞥昏睡在榻上的王后,只一眼便觉整颗心都酥了,称得上是神魂颠倒,碍于陈王和一众羽林卫都还在殿内,才及时收回了目光,不敢太过放肆。

羽林卫副统见陈王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催促道:“王上,时间紧迫,太后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陈王失神地盯着温瑜昏睡的模样,却像是瞧得痴了,一想到自己从大婚到现在,都未曾近身过温瑜分毫,他这担得起陈、梁两国第一美人名号的王后,一会儿却要任一个市井癞头男人为所欲为,心中不免又升起一股不甘来。

他道:“你先带人出去。”

羽林卫副统一愣,随即便见陈王一指那癞头男人:“他在殿内候着。”

羽林卫副统明白了陈王意欲为何,这次识趣地没再劝诫,带着羽林卫们先行退了出去。

殿门重新合上,放下了重重帷幔的内殿,只有纱窗处还透进半顷天光,陈王一步步靠近软榻,望着那张世间仅有的绝美容颜,只觉浑身的血似乎一下子都燥热了起来,脚下像踩着棉花,软绵绵地发飘,脑子则因兴奋到了极点隐隐有些眩晕。

大梁明珠,菡阳,他的王后。

他终于不再是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给这颗明珠染上泥污,从今以后她便也没法在他跟前高傲地挺直脖颈,只能垂下头颅,和新雨宫那小宠一样,任他折辱!

不!她骨子里应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梁公主,但那又如何呢?

这颗明珠只能噙着泪,一片一片地碎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