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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92节(2 / 2)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只能?抬手?抱住了陆尚。

陆尚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发顶:“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还?好好的。”

姜婉宁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在士兵抵达塘镇后,另有镇上商贾递交了罪状书,依着往日脚程,那罪状书应已到了曲叔手?里。”

至于施县令等人之后是何等下场,陆尚却不打算问了。

这不是他对郡守有多大的信任,只是他相信姜婉宁,也相信他那未曾谋面的岳父,能?受其教导的弟子,怎么也不会是尸位素餐之辈。

陆尚在牢中伤了元气,又在无名巷的宅子里养了七八日才算彻底好。

听说郡守已经将?松溪郡的情况上报朝廷,又派了心腹接手?塘镇政务,接管当?日就点名镇上余粮,当?场开仓救济灾民。

除此?之外,他们又清点了施向善在此?番天灾中搜刮的银两,尽数归还?给了镇上的商户。

这些商贾以为能?把施县令拉下台就够好了,哪曾想拿出去的银子还?有收回来的一天。

众人受宠若惊,又在一次讨论后,决定拿出半数家财,尽数捐献给衙门,用于此?次赈灾,陆尚亦将?物?流队的调动权暂时让出,全听衙门差遣,助力灾情救助。

郡守得?知此?事后,当?场赐下嘉奖牌匾,又仿着府城的流程,将?商户们捐出的每一笔银两的用处都列出明细来,最后多出的部分又全还?了回去。

一时间?,镇上百姓除了感谢郡守廉政外,更是称赞商户之善心。

三日后,陆尚同姜婉宁返回府城,接上陆奶奶,一起回了家。

陆尚原打算亲自去拜谢郡守的,无奈郡守忙于灾情,于几日前?又去了下属的村镇,只好暂时作罢。

半月后,朝廷派来钦差押送灾款,圣上下令减免受灾地粮税五年。

十?月底,大雨连下两日,彻底结束了这场大旱。

同年十?二月,皇帝下令,将?于明年八月底开恩科。

此?番恩科主为受灾郡县所设,松溪郡、为良郡、青阳郡、山北郡四?地举人数额增加一倍,另念松溪郡商户之义举,减免松溪郡商税一年。

后面的日子便是灾后修养,大街小巷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开了起来。

陆氏物?流的长工帮忙安置了两个?多月的灾民,好不容易忙完,陆尚念及他们辛苦,给所有人放了半月假,只待半月后再?行上工。

随着开恩科的消息传开,家中有读书人的百姓也从大旱的悲痛中走出来。

陆尚既已下定决心在科考上做出点成绩来,那自然不会跟之前?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用了一个?月时间?将?物?流队的生意都安排好,每一道远途货运都选了主事人,每半年考核一次,做得?好的就有赏钱,做不好的就辞退换其他人。

而散落在各个?城镇乡村的管事也被集中开了会,由陆尚亲自说明日后安排。

一是陆氏物?流的送货流程,还?是采用之前?的专人专职,但会逐渐减少短工比例,力求将?货物?运送速度控制在一个?准备范围内,打响准时必达、保质保量的名号。

二是管事职责,他们除了负责各个?物?流中转处的货物?检查、账目核对外,还?要定期对手?下长工短工进行培训,培训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工作流程、安危叮嘱、职责明确等。

三来就是完善薪酬和假期制度,薪酬还?是采用之前?的日薪加全勤加赏钱制,但在这三者之外,还?会另加优秀员工表彰奖,每三月评选一日,选出一季度内做工时间?最长、最好的三人,每人赏一两银子,另有两日带薪假,至于日常假期则从月休改为旬休,每旬可休一日,而频繁的假期也是为了叫长工保证充足的休息,这样上工时才能?更好的做活儿。

最后还?要设二管事三管事,也就是在陆尚不在时,能?统领所有长工账房管事的领头人。

二管事是陆启,负责以塘镇为中心的所有短途运输,三管事是詹顺安,待他从北地回来后,再?行管理长途货运。

时隔数年,陆氏物?流赢来第?二波大改革。

等把物?流队的事都安排好,这一年已经到了最后,再?有一个?月就是年关了。

这日陆尚陪姜婉宁去采买家用,一边走一边说:“我才把物?流队的事情都安排好,这番安排下来,日后哪怕没?有我,陆氏物?流也能?正常运转下去,等再?过个?三五天,物?流队就差不多恢复生意了,我也好沉下心来念书。”

姜婉宁点点头,又算道:“离乡试还?有七个?月,依夫君的聪慧,只要认真学了,想必乡试还?是不成问题的。”

陆尚闻言只是苦笑,实在无法如她一般乐观:“鹿临书院那边我还?没?来得?及退学,等年后开了课,我就把那边给退掉吧,以后跟着你在私塾念书,姜夫子可愿意收下我?”

姜婉宁被他喊得?心尖一颤,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只到底没?舍得?拒绝。

等两人采买完毕后,时间?还?早,他们又去书肆添了些纸笔,这才打道回家。

谁知刚进家门,就发现?院里来了生人。

那个?小哥儿衣着工整,礼数也很是规矩,他先后给陆尚和姜婉宁行了礼,随后才道:“小人奉郡守大人之令,给陆公子和陆夫人送来请帖,请二位于两日后于大人宅中赴宴。”

第69章

郡守今日所设的宴乃是私宴, 就设在衙门后的官宅主偏厅里?,为了避免陆尚夫妻俩拘束,他甚至屏退了左右仆从, 只留了妻儿作陪。

姜婉宁与曲恒已是见过面的,只是当时双方都有要紧事?, 尚没来得及叙旧,今日再见, 没了天?灾牢狱等要事?,双方不约而同生起一阵唏嘘感慨。

曲恒知晓姜婉宁的下落已有多半年了,零零散散地也打听了许多关于?她的消息, 就像那无名私塾, 虽不如其他书院出名, 可在一些大户人家嘴中的口碑一向极好, 尤其是去年出了十几?名举子, 也算在松溪郡的一些高门和官员那挂了号。

按理说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曾为罪籍的女子, 开这样?一间?私塾少不得引来争端,只是眼下有了曲恒的存在,光是今年年初那几?个月, 他就暗地里?帮忙挡下了好几拨前来打探的人。

曲恒也算看着姜婉宁长大的, 这时看她与看自家姑娘也没什么区别, 一时又是自豪又是欣慰:“之前就听老?师说二小姐学?识过人,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姜婉宁稍有羞赧,谦逊应一声后, 便是忍不住问:“曲叔这几?年可还好?还有阿婶,自京中一别, 我也许久没见过阿婶了。”

曲恒的妻子姓于?,也是京城人士,与曲恒也算青梅竹马长大的,后来两人成婚,姜婉宁还去参加了他们的婚宴,与小于?氏也算亲近。

小于?氏对姜家的感情虽不如曲恒那般深厚,但如今看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模样?,也是感慨万千,她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到右侧的长桌后,又向姜婉宁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姜婉宁愣了愣,下意识看了陆尚一眼,犹豫片刻,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到底还是站起身,快步走到小于?氏身边去,复跪坐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