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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1 章(1 / 2)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着青年的温煦笑容一起撞入眼帘,才睡醒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都还在发怔。

是被微微冷的晨风吹得一激灵,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余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二哥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出的魔法的?

这也太惊喜了吧!

少年被枕巾压出两道鲜艳红痕的白皙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紧跟着就变成了一个大大大的灿烂笑容。

“二哥!”

他连睡衣都没换,穿着拖鞋就从楼上笑着飞奔下来,眉眼飞扬,“这是要给我的吗?”

“当然,”祁望霄眼底的笑意更浓,“除了你,还有谁?”

他不容置疑地扶着少年的肩,把人让到了集装箱前,用一种诱哄人拆礼物的语气询问道,“看看,喜欢吗?”

“当然喜欢!”

余曜不假思索就笑了起来。

那双被集装箱里的大家伙吸引到挪都挪不开的琥珀色眸子此时更是如流星般熠熠闪亮。任谁都能轻易看出,他的这句喜欢完全是发自内心,绝不是寻常客气应答的那种。

祁望霄的唇角翘起更柔和的弧度。

他轻轻地松开了手。

余曜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集装箱前,伸手摸向眼前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充满力量感的犀利车身,感受着指尖堪比玉石般温润丝滑的美妙质感。

“可惜我还没有拿到赛车证。”

少年突然出声。

他还差半个月才满十八周岁,按照华国的法律,别说赛车照,考普通驾照的年龄都需要十八以上。

余曜围着光洁如镜,漆面都可以照出自己笑脸的火红赛车走了两圈,遗憾摇头,“驾驶证倒是——”曾经拿到过。

这句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望霄眼疾手快地捂住。

“?”

少年正要用眼神询问。

“砰——”

伴随着骤然飞起的彩带,常方毅、方昶、秋聆歌、闻鹤洋等人呼啦啦地就从集装箱的背后全部蹿了出来。

他们看上去个个眼下青黑,像是一夜没睡,但拿着礼炮筒手舞足蹈的欢快劲头却是激动十足。

“Surprise!”

“我就知道小余一定会喜欢!”

“恭喜余哥喜提新车!”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们选出来的这款一定是小余最喜欢的!昨天的夜可算没白熬!”

七嘴八舌的祝贺声里,余曜很快弄明白了二哥为什么要拦住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也知道了这辆赛车居然是昨天夜里祁望霄带着大家一起组团去最近的赛车俱乐部仓库集思广益选出的。

购车款的最大头当然还是由手头最宽裕的祁望霄来出。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表达了自己作为师兄弟的一点心意,各队的教练

们即便是本人没有到场,转账的金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宛如过年发红包似的相互攀比。

总而言之,这辆如火焰熊熊燃烧般耀眼夺目的赛车其实是大家一起送给他的夺冠礼物。

一份来自华国队所有人的珍贵礼物。

完全出乎了余曜的意料之外,要知道,在下楼之前,他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大的一份惊喜。

而且起因只不过是自己昨天晚上随口对二哥说出的一点心愿。

这种被人珍重珍视,放在心上的感觉如同一股股暖流般漫过心尖,余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认真地扫过面前一张张期待希冀的面孔,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微微握紧。

“我很喜欢。”

少年人一贯清朗的嗓音难得涩了几分。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只是有点别扭自己往常面对记者时侃侃而谈的那些堪称圆融的话术技巧突然全没了踪影,以至于想了又想,才只能说出这干巴巴的四个字。

是不是有点太敷衍?

余曜试图酝酿出更多的感谢致辞。

但大家显然都没有在意。

“铛铛铛,小余,你还没说呢,到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秋聆歌自认为在众人中和余曜的关系最好,自然而然地就把胳膊挂到了自家师弟的肩膀上,。那张晒黑了的娃娃脸笑眯眯的。

“等你比完赛,师兄亲自教你练车!我去年刚拿了驾照,知识还都热乎着呢!”

拥有国际驾照的闻鹤洋就扬起下巴笑,“我也可以,余,我的驾照更有用。”

“嘁,”方昶作为在场唯二一个没有驾照的人,一点也不慌,拍着胸脯,“余哥,我们可以一起考驾照!”

谁说要有驾照才能帮忙。

他没有也可以陪考呀!

常方毅好笑摇头,倒也没戳穿自家这个年纪根本不够的小师弟的异想天开,反而拿出了自己的真材实绩。

“我的开车技术,小余你知道的,在首都的早高峰都不怕,我来教你再合适不过。”

秋聆歌眼睛一瞪,不乐意了。

“这么还抢起来了,我可是从单板到冲浪都跟小余一直在一起的,教开车当然也是我这个师兄的活儿L!”

方昶站在自家师兄这边:“这事分什么先来后到,常哥一个带俩,我和余哥还能相互照应!”

“我也可以,”闻鹤洋努力地用蹩脚的口语据理力争,“我的驾照是国际的!”

原本和乐融融的小团伙眨眼间就因为谁来教余曜学驾照这个重要问题险些打破了头。

余曜上扬的嘴角都抽了抽。

不是,大家难道都没有想过,他自己其实有可能就会开车?

他拦在了针锋相对的几位队友之间。

“谢谢大家的好意,”少年顿了顿,“不过我早就学会开车了,只是因为年龄原因没有拿到驾照而已。”

余曜完全没有心理负

担地看向被人群挤在一边的英俊青年,眼也不眨,“二哥曾经让人教过我。”

这话不掺一点水分。

只不过不是让别人,而是他自己亲自教过。

余曜从没有忘记过这段往事,但众人渐起的争执到底还是将这段回忆彻底从记忆长河里打捞出来,蒙上了一层温暖泛黄的底色。

是吧,二哥?

少年用清澈含笑的目光无声询问着。

被挤在人群外的祁望霄就同样温和浅笑地点了下头。

两人对视的目光穿过人群,也穿梭了一切紊乱纷杂的无尽时空。

“好家伙,又被捷足先登了!”

有人低低地吐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