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白不怎么在乎这些,他只问洛克尔接下来的计划。
“计划?现在想让她死的人太多太多,恐怕就算证明了她的清白也没有用。”洛克尔翻阅着这些材料,“一个omega,甚至此时已经没有能够保护她的生育价值,太多人清楚她的结局。”
他在大多数时候是冷静从容的,在因为自己竟然心软被政敌捉住了空子时,他发现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为了他的软肋。
对于一个向来以利弊分析局势的政。客来说,这并非一个好的征兆。
艾歇尔却在此刻显得颇为正义。
“她从前做的事情,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这件事情,既然证明她是无辜的,那么她就不应当蒙受冤屈。”红发少年性子桀骜张扬,最看不惯的就是因为所谓的利益而牵绊自身、颠倒黑白的做法,“绯白,我们走。”
他本就不喜欢这个行事令人捉摸不透的执政官。
果然还是上战场打杀虫族让人来得畅快,这些弯弯道道,艾歇尔最是厌烦。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洛克尔摘下了手套缓缓起身。
他的办公桌上有一张你的照片,在疗养院时,他顺手拍下来的。
照片中的你在树下安静地晒太阳,院子里流窜进来的小野猫亲昵地贴着你的小腿,你似乎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敢流露出开心的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照片捏起时倒扣了过来。
“你总是惹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漂亮俊秀的青年自言自语,“偏偏我跟疯了一样想救你。”
另一边的你,日子也不算好过,几乎每一日的审讯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绯白和艾歇尔也没再来看你,你在心底期盼着他们两个不要出事。
大概半个月之后,艾歇尔来看望了你。
他看到你瘦了一圈,几乎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了,眼底难得流露出疼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