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跟宴宴说完话,听见了心心念念的音,更痛苦了,窗外雨打风吹,这样最适合睡觉的天气也没能拯救他脱离苦海。
余惟失眠了一整晚。
满满当当,毫无夸张成分的一整晚。
早上头疼更上一层楼,焉嗒嗒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盯着窗外开始发呆。
隔了好半晌,闭了闭眼收回目光拉开抽屉给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再换好衣服扣上鸭舌帽,利索出门了。
十多分钟后,余惟蹲在宴宴家小区楼下默默忏悔。
易感期的Alpha照理来说不该随便独自出门的,他有罪,但是他实在憋不住了。
腺体成了精,还是个折磨闹腾的烦人精,在他脖子上踩着钉子似的又跳又蹦跶,联合脑细胞叫唤了一天一夜的小茉莉,他都快爆炸了。
没办法,冲动之下就想着到宴宴家楼下转一圈,骗骗它们已经见过宴宴也闻过了小茉莉,放他一条狗命别再折腾了。
不过显然,这个行为很交智商税。
余惟蹲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实在傻逼的过于离奇,不忍直视。
悻悻撸了把头发拍拍屁股站起来,仰头数了一下宴宴家的位置,默默庆幸幸好宴宴不在,没机会发现他男朋友的傻逼行为。
久坐起身,太阳穴跟着突突跳了好几下,脑袋也涨疼得厉害。
余惟闭上眼吐了口气,转身准备打道回府继续挺尸忍受折磨——
“......小余?”
略带惊疑的音响起,余惟脚步一顿。
略微抬头,帽檐下露出的两个人站在面前不远的地方看着这边,见他露了脸,目光从不确定转变成确定。
“小余,你在这里做什么?”
“......”
小余什么也没做,小余已经傻了。
好家伙,小茉莉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小茉莉的爸爸妈妈。
不虚此行。
默默摘下帽子乖乖打好招呼,“只是路过马上就走”的话正要脱口而出,温爸爸抬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怎么到了门口也不上去,没给阿宴打电话吗?”
“......宴宴在家??”
“是啊,刚到家,他先上去了。”温爸爸说:“你们不是提前约好的吗?”
好的,原来一家三口都被他等到了。
不知道该哀叹还是庆幸,余惟忍住想要抬手摁腺体的冲动,生怕被温爸爸温妈妈发现异样:“没...我就随便走走...”
夫妻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
“难得放假还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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