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放这位小朋友独立洗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看他站在门口停住半天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别宴从背后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腰:“哥?”
没反应。
“小余同学?惟惟?”
“都不对。”余惟转过身来,捏了捏他的指尖:“再重新叫。”
这个要求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醉鬼的脑回路向来不同于正常人,不用试图去理解,顺着往下走就好。
温别宴实在是没想到照顾醉鬼的任务计划表里面还有哄男友乖乖进浴室这一项,认真思索还有什么称呼:“男朋友?”
余惟摇头:“不是这个。”
“余哥?”
“也不对。”
温别宴苦恼起来,开始进行逆向思维,把他叫过自己的称呼试探着重复:“宝贝,宝宝?”
余惟眉宇染上欢欣的温度,笑起来:“虽然我也很喜欢,但还是不对。”
温别宴没辙了:“那就没有了。”
余惟固执地盯着他,大有“你不叫对我今天就要在浴室门口生根发芽不挪窝”的趋势。
“给点提示?”
余惟想了想,反手轻轻敲了敲浴室门框:“你只叫过一次,在里面。”
在浴室里面...
只叫过一次......
记忆一闪而过,温别宴想起来了。
不自觉动动指尖捻住衣摆一角,眼帘上停了两只轻灵的蝴蝶,扇着翅膀轻颤。
“......老公?”
他叫他。
比起方才的试探,音有些低,含着努力遮掩也藏不住的不自在,软软的在跟他撒娇。
蝴蝶颤呀颤呀,顺着氤氲的暧昧飞到了余惟心尖尖上。
他笑得更灿烂,也更好看了。
“嗳!你好,老婆。”
余惟喜滋滋应下,礼尚往来终于把这个在心头盘旋多日的爱称借着酒意吐出来了,心满意足转身进浴室,留着被一“老婆”砸得晕头转向的温别宴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拳头抵在嘴角,耳尖乍现透红霞光。
这个人,真是......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温别宴仰头灌下一口凉水,摸摸热度已经消退的脸颊,放下水杯拿出手机。
生日会小群里的人早早发现他们两个跑了,打趣地闹了好一会儿,不过为了不打扰他们,都懂事地没有艾特,直到临近十二点,方暧才艾特了一下温别宴,问他们还在一起吗,到家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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