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捻起纸团抬头一看,坐在后门口的钱讳借着堆得高如碉堡一般的书本字典的掩护正缩着脖子冲他挤眉弄眼,指指他手里的纸团,用口型示意他赶紧看。
余惟窸窸窣窣打开一瞅,上边儿就一个逗号六个字:余哥,中午吃啥?
“......”
吃个溜溜球!
刚解决完早饭,胃里包不肉包子都没消化完,你就让我思考这?
余惟一个白眼,随手写了个“你带双筷子去厕所自己解决”反手扔回去,目光扫过前桌温别宴背影时忽然灵光一闪,精神一振。
歪点子来了。
讲台上的老王正讲到慷慨激昂处,粉刺刷拍得讲桌啪啪响,已经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
温别宴低着头认真记笔记,校服外套挂在清瘦的肩膀上,脑袋微微垂着,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脊骨凸起好看的弧度。
在他的世界观里,没价值的人不值得他为之浪费情绪,浪费时间。
所以早从上课开始,他就已经把负面情绪消化完全,某个幼稚鬼的幼稚行为全抛到脑后,盯着习题册专心致志听着老王介绍解题的第二种思路。
辅助线画在这里的方法他之前也有想过,但是画好了辅助线就卡路了,该从哪里着手去进行证明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是要在这个基础上延长辅助线,套用公式再去找切入点吗?
蹙眉思索着,讲台上老王用粉笔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看过来。
温别宴随即搁笔看向黑板。
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脖颈后最敏感的部位被什么东西重重擦过。
触感温软,甚至似乎还在最后不轻不重地在他腺体上挠了他一下。
带起的酥麻感飞快流过全身,手麻脚麻,温别宴呼吸一窒,一下子连腰都软了...
第3章 摸回来
......
空气安静了漫长的一秒钟。
下一秒,温别宴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耳朵并着脖子绯红一片,眉头皱紧,从来淡得跟一潭子深山老泉似的眸子竟也炸起了隐隐跳跃的火焰。
“余惟!你干什么?!”
最敏感的地方被最讨厌的人触碰,饶是一贯冷静沉着的他也稳不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清清冷冷的声音里染上了压不住的怒意。
能把冰山炸出烟花,余惟属实是个人才。
老王的激情评讲被打断了,满教室的同学齐刷刷扭头看过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俩成了整个教室的焦点。
众目睽睽下,一张没贴牢固的便利贴随着温别宴的动作飘飘荡荡落在地上,上面一通鬼画符还没来得及被广为欣赏,就先吃了一脸灰。
翻车了,翻得透透的。
被抓个现行的余惟牙疼地咬着腮帮,动作缓慢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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