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阴萝回应妖皇的,是一记烈烈的鞭花,勒得妖皇面皮肿紫,几乎抑制不住释放出自己的祸斗妖身,但他却忘了阴萝从属泽国,他那吞食火海还没扬起,就被卷进了一场漫天江潮里。
“这吹雪神女以为她自己够能耐的啊,还想把众生玩得团团转,也不看看她那点脑子,那点实力,够不够摆布我们?”
“随随便便就被破系统洗脑渗透,日后就算投到了战场,也是个拖后腿的!”
四界渊深如海,鬼魅浮生,时至今日阴萝都觉得自己笼罩在一团迷雾当中,也只有褚师旋这样天真神女,以为随便攻略几个男人,装个俏,送个温暖,拯救黑化的救世之主,再吐几口血,殉几把情,就能达到救世的目的。
就跟当初的江穗穗一模一样!
就跟城门大开投降还非得说是拯救苍生于水火似的!呸!
大世将塌,是诸天诸世各种灾厄的交织,不从根源解决,救几个男人女人又有什么用?用来灭世之后的配种繁衍吗?
系统那一套她竟然还真的信了,死了都是自找!
阴萝向来对这种救赎嗤之以鼻的,如今也不例外,所以她是一点都不同情褚师旋的死亡,把这种废物抛到棋桌上,还没过河就能被敌方拆得支离破碎。
江海小蛟皇的白俏面孔闪烁着凛凛水珠,贴着他,渗着寒气,“蠢货,到底要我提醒多少次,你们才能正视这种畸形又荒谬的自毁?她殉情你又很感动了是不是?那你也去殉一殉啊!去哪!怎么不去哪!”
五代妖皇被她泽海吞噬,终于意识到他的处境,双眼透出一丝惊惧。
“阴祸圣君饶命——()”
阴萝冷冷将他丢开,“孬货!强取豪夺干到你这份上,祖宗的棺材板儿都压不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旋即击掌,镯铃颤颤清冽,“五代妖皇愚不可及,更对圣君不敬,从此刻起,他在君者大宫之席,暂由我代,诸位可有异议?”
君者大宫跟阴萝是打过几场照面的,而到场的,除了无量海洲那几位男女君者,还有熟人。
“灾勾君者,您觉得呢?”
阴萝直勾勾盯着对方。
没错,这家伙就是她在仙朝争霸里,唯一一个明哲保身后,全身而退的大皇子李长治,也是冥京第二宫那神秘莫测的鬼阙少皇灾勾。
灾勾露面极少,但每一次重要场合,都有他的身影,被阴萝列入次一等的危险名录里。
李长治一袭通天冠服,他嗓音如同圆珠落玉盘,“我等,没有异议。”
其余男女君者神情有些浮动,“长治君者,这样是不是过于草率?”
“草率吗?”
阴萝赤足踏出一步,金圣宫水汽弥漫,潮海逼近,众君渐感压力。
“我在大螺顶时,那凌穗儿不过是个高龄无用的废物炼气,就能夺天地气运,吸食天之骄子们的运道,将所有好物据为己有,如此反常,你们没有去管!”
“我在无量海洲时,拔除驭世宗那等只靠预知梦就能定罪的愚蒙势力,你们倒是抢着要拦,但我等受预知梦牵连时,你们没有去管!”
“我与同道追剿异界之女楚穗穗,铲除外源祸害,你们没有去管!”
“如今我在这金圣宫,你们分明就知觉这褚师旋被系统搞鬼,却还是不愿出手沾染因果,终究,你们还是没有去管——”
稚艳的小蛟皇吐出蛇信,言辞残忍又刻薄。
“风轻云淡看我双手沾染血腥,自己人淡如菊装个至善圣者呢,等一切尘埃落定,倒会说草率了嘻嘻。”
蛇君倏然变脸,眼尾横生出一尾紫鳞,幽暗阴媚,拔起戾音。
“不闻,不问,不听,不言,你们修的是什么众生业?为君,为皇,为帝,为领袖,你们又领的是什么道?这君者大宫你们超凡者能入的,我入其中就是草率了?你们成日有空化做凡人体会什么公主婢女少爷男仆众生平等,诸君还不如跟我说——”
阴萝掷枪捍起一片阴森密云,将金圣宫笼围其中,尤其是几位君者,更是成了她的眼中钉,那浓烈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这诸世就是废者躺平当道!能者高高挂起!”
“草率完了再给众生念一句阿弥陀佛!不如放下!咱们早些等死!!!”
她眼锋森寒刮骨,陡然降下十方龙血玄黄大阵,内藏数脉光阴,大有他们不同意,就将他们集体打包送进异界!
“现在,诸位尽可以告诉我,这君者大宫,我入不入得?”
“这诸天万界,十方天域,我做不做得了主?”
光阴!
那是居于
() 命笼之上的前四法则!()
众君忽然明白,这未来小天帝的份量,尽管她涉进过去长河,仍有她的圣明命数在定夺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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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亦没有异议。”
君者大宫最终妥协。
阴萝抬掌,既然做了决定,姑奶奶又是雷厉风行的,真是半刻都不会迟疑,“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明日庚时,钧天台,我们好好谈谈。”
她微眯蛇瞳。
当然得好好谈谈。
“如何猎杀外界。”
阴萝原本还等着本世出手,但等了半天,就等来个凌穗儿穿红裙跳高塔,褚师旋穿嫁衣殉婚宴。
她:?
都是要靠凄美绝然自残自绝的路子,烦得她蛇脑都要长蛆蛆烂掉啦。
阴萝觉得自己再等下去,估计也就是妖女让圣僧回头,贴心婢女救赎残破鬼君这种倾世绝恋戏码!
屁用都没有!哎唷靠不住啦!
不如我自己上了!
阴萝正琢磨着接下来的布局,抬脚就要离开金圣宫,妖臣怯她威风,还是拦了一拦,“小圣君,您再等等,歧途圣君跟永劫圣君马上就要到了。他们特意传信,让您等一等。”
情敌联盟要干我!
我等什么?
等个双龙出洞嚒我傻呀我?
自觉不傻的小圣君双足疾驰,留下残影。
妖臣:?
妖臣怕这万妖朝的小六圣君没听清楚,也边跑边说,“原本圣君们应在婚宴前赶到的,但途中遇上了度厄小掌君黎危潮,不知怎么就在雨冠山打了起来。”
小圣君威风凛凛的脚跟往前翘了一翘,险些没摔。
很好,这下是狡兔三穴了!
妖臣道,“您有所不知,那雨冠山也是一位月宫白发圣者的修行之地,祂刚刚苏醒,也不知为何,竟掺和其中。”
什么?有没有天理呀?
狡兔三穴已经够她喝一壶狠的了,她还得四面受敌?!
妖臣心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小圣君的脸儿都绿了半片儿?先前在岁刹朝的金圣宫里,他们的小圣君可谓是威风坏了,哪里会被这点小事吓惨了,是错觉吧?
嗯,一定是错觉。
妖臣想了想,继续补充道,“那雨冠山旁就是颂魔天窟,也许是混战太久,似乎还引出了很了不得的煞气……咦?小圣君呢?”
呜呼!
区区五马分尸,她,她蛇蛇才不怕呢。
总而言之,身负诸世情债的阴萝小圣君早就逃之夭夭啦。
阴萝怕逃得不太彻底,还特地给她坐骑,呸,是新伴儿小凤凰传音——
赶紧!大鸟!救命!过来驮我!
赤水伽婴:“……”
他不禁想,她从哪里培养出来这种骑凤凰的毛病?凤凰孤高自傲,除非伴侣,是绝不给外人骑羽的,她倒好,三天两头就要冒犯他!虽然但是,赤水伽婴还是从金圣宫离开,降落到一处扎满
() 姑姑英的小山坡上,还没开口,就被塞了一嘴的甜糕。
是阴萝从婚宴顺来的合桃糕,她随便填填肚子,发现太扎实了,差点没噎死她,于是随手喂了鸟嘴。
“咕叽……?()”
对方鼓起小肉腮,略带一丝恼怒瞪着她。
“吃啦,吃饱才能飞嘛。?()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咕叽,就会,用吃剩的……”
他是什么吃蛇口水的凤凰吗。
“嗯?你说什么?”
她露出寒光闪闪的尖齿。
赤水伽婴闭嘴,认命驮起她,“去哪?”
阴萝薅了一把姑姑英,给它编了一圈繁茂的花环,“私奔去啦,哪里都行啦。”
赤水伽婴差点没摔下去,半晌,瓮声瓮气,“我们圣族后裔,天神尊正,从不私奔。”
蛇蛇认同:“所以你跟那个兔牙一样,活该没暖床的。”
凤凤:???
半个时辰后,凤凰有三急,不得不临时迫降。
地点,雨冠山。
参会人员,我与我的情债们。
当阴萝看到那凌厉劈成两半的山头,以及一群熟悉的身影,她整条蛇都要硬挺挺了。
她拧过蛇头,跟赤水伽婴眼瞪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做鸟的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呀!你这是要害死我呀!’
赤水伽婴还想张嘴说话,被阴萝死死捂住了嘴,‘给我传音啊蠢货!’
赤水伽婴委屈极了,‘我没有小心眼儿,这是雨冠山,灵山水汽最足,解手最舒服。’
恶蛇蛇疯狂骂道,‘你是舒服了,我是要死无全尸啦,你怎么不去死啦你个死鸟!’
赤水伽婴被她三番四次喝骂,身为凤凰阙的小君,又是神天禁忌,众神尊他惧他都来不及,偏她就爱使唤他,她还总是踩他的圣族脸面!小凤凰偏过脸,也使了小性,‘那我去死,我不要跟你玩了!’
说着就要起身,被阴萝狂摁下头,哪里都不准他去。
小凤凰一张粉脸憋得通红,险些闷死在她胸膛里,‘……放开我,我要解手!’
阴萝狠狠威胁,摆出恶蛇的嘴脸。
‘就在这里解!!!老娘又不是没看过!快点!’
比起羞耻,她的蛇命更加重要!
小凤凰:‘……?’
他震惊、不解、又骇然看着她。
这蛇,果然是有特殊癖好的吧?都怪他太年轻,当初竟然被她那副可爱稚嫩的面容迷惑了!
“我,我不,呜呜,你放开我,我,我不给蛇当小炉鼎的——”
小凤凰赤水伽婴拽紧自己那一根紫灰琉璃色的月兔小玉带,他的羞耻异常强烈,哪怕长出了一副少年的身躯,仍被激出了几声嫩弱的哭。
“嘘!嘘!——闭嘴!我对你那玩意儿没有想法的!”
阴萝连忙环住他的嘴,等她想起来要施展禁音术,她的头顶已经多了一片阴沉沉的影子,那真叫一个遮天蔽日,乌
() 云罩顶。
蛇蛇:“……”
万道老母欸,这次来得也太齐了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原本,这小凤凰降临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处低矮的、又阴凉的山谷,山涧内绿影重重,溪谷里光波淋淋,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阴萝跟这只小凤凰呢,就趴在那山谷堆得最高的石块上,进可攻,退可守,掩体堪称完美。
——只要不被发现。
只在刹那之间,阴萝蛇脑疯狂闪烁,就化作了一条指头大小的紫葡萄灰小蛇,伪装无辜游走在石堆之间,而最先拦住她的,是一双软焦黄的鹿皮薄底短靴,小剑君黎危潮的猫瞳里夹带几分讥嘲,“不脱了吗?这就走了吗?”
什么什么?
先前的是郑阴萝,现在的是蛇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阴萝装傻,摆过小蛇尾尖,又撞上了两双赤足。
左侧的,是清寒极致的水苍玉,筋脉深青,又清透无暇,不用想,是她的美人师尊张帝君。
帝君素来克制守欲,只在阴萝擦过之际,拇指玉根微微一动,刮过她的七寸,激得她差点没软了蛇腹。
敲!
很难怀疑这貌美老东西不是故意的!
右侧的,却是暖白腴润,每一节指根都挺拔完美,颇有那么几分瑰姿艳逸的绝色,她只是从旁绕过,都仿佛被那股暖香浸润,骨肉酥麻,阴萝前不久还用脚趾蹬过,自然也清楚是谁的。
而戳破阴萝伪装的,是圣狰那一双浅蜜铜色脚掌,他脚骨粗硬分明,轻轻一拨,将阴萝的蛇躯给堆成了小山尖儿,那股灼热的体温烫得阴萝差点没脱一层蛇皮。
“你们在干什么啊?要放她走吗?你们没看见她刚才还脱人家小凤凰的裤子!她简直,她简直——”
圣者臊红了一张脸。
老娘没脱!没脱!没脱!!!
还不得阴萝辩解,她的小蛇脖子就被另外两根脚趾夹住,如冷丝绸般,轻柔细腻滑动。
她:?谁?又是哪个小贱人玩我?!
她愤怒瞪起一双绿媚媚的小蛇瞳,少年美貌妖冶飞扬,弯着纤纤细腰,从侧颈垂下一根黑浓浓的小蝎辫,红蝶丝帛带,铃铛亮片儿,衬得那一身照白水的净衣都鲜艳丽浓起来。他嗓子也是娇娇甜甜的少年调儿,“元幼平,我才闭关了一阵,你就饥不择食了嚒?”
你才饥不择食!
蛇蛇很有骨气,从他脚趾头咻的一下就滑走,眼看就要逃脱升天——
“啪啊。”
她被两根手指挟住了尾尖,别在石缝里,面前草木刺茎交缠,掩着一双鲨鱼皮暗绿珠的长靴,小腿如刀锋般直插入鞘,泛着冷韧又疏离的侠气,主人的喘息也是轻冷的,“师妹,你修的可是极乐合欢,诸天之下,皆你炉鼎,你心虚跑什么呢?”
这该死的郑夙,披着大师哥的皮,仗着失忆端着来教训她了是吧?
行啊。
互相伤害呀。
蛇蛇当即暴起。
“谁说我跑了?这简直就是笑话!笑话!我分明就是,就是勘察地形,锁住枢机,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阴萝恼羞成怒地提高声调,“区区六,六阳会首,我合欢小老祖岂会怕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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