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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第三个火葬场(2 / 2)

他托着她的手腕的手指一动,无意碰了碰她的肌肤,落下一枚微炽的火种。他的水镜眸同样很静,“你说的是哪件事?是岔开,跪坐,还是,交合,缠鳞。又或者是,吾帮你,闭合了云雨鳞。”

“……”

蛇蛇:行行行我闭嘴!

张悬素又道。

“另一只手。”

阴萝只得乖乖搭了上去,被他一根根的,从指根到指腹,毫无遗留地拭擦。

接下来一段时间,双方又陷入了长久的尴尬与沉默中。

阴萝几次张嘴,都闭上了。

说什么?

交流一下您被逆徒逼宫的感觉?

张悬素:“明日,寅时,明经堂,别迟了。”

阴萝立即回答:“那尊师您歇,尊师再见!”

阴萝溜得飞快,眨眼就出了鹤瘦馆。

自从暴露了身份,征圣帝君就发现,那条小奶蛇避他如蛇蝎,无论是在人前讲学,还是人后相遇,她总是捧起太虚归元服的袍角,颠颠小臀,转头就跑。

活像后头有万鬼追随。

随行的祭酒对这瑶笙公主没有好印象,但此时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张师您看,这李瑶笙在魁星大君前,向您拜了师,竟也知了一些廉耻,见您就跟鼠儿见了猫儿似的,都不敢直视您呢。”

征圣帝君心道,她怎么能不懂廉耻?

只要她见了那一尊魁星大君,就能想起自己是怎样荒唐,在祖师面前,将神洲的老祖宗面对面抱着,细细把玩了好一番。他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放肆贪婪的目光,恨不得要将他从头到脚吞噬进去。

如今知道他这一副帝师冰肌雪肤的皮囊下,住着一尊最古老最苍白最无味的神灵,她是失去了兴致了罢?

这些少年郎,果真是一响贪欢,最爱新鲜。

祭酒听见张师忽然问,“吾是否年老色衰了?”

祭酒:“……哈?”

而阴萝在社稷学宫的日常也变成了——

早课,面对帝师那张冷冰冰的、好像难以繁衍的脸庞,蛇蛇感觉自己也被阉割了。

午时,膳堂轮流推出来福鼠

汤、蟾蜍甜水饭、蜘蛛大拼盘等等。

晚课(),重复跳到早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张悬素授课就站在她的旁边,挪都没挪一步,衣袂纹丝未动。

蛇蛇:“……”

坐牢都没这么痛苦!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老男人的!

她的同席是西伯侯之女,又名姬婵,借着开恩推学令的东风,从西昌来到仙都穹灵顶进学,她是天乾五景,在女学生中也很有人气。姬婵拉着阴萝的手,在她腕心写字:‘你跟帝师床事不和呀。’

蛇蛇扭头,目露凶光。

姬婵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表明自己可是保守秘密的好手。

等到课后,来到一处阁楼偏僻处,姬婵才跟阴萝交底,咬着耳根。

“在拜师大典上,督公要的那一批哑蝉儿,就是我西昌秘密训练的天女杀手,她们个个身怀绝技,任凭哪个冷酷心肠的男人,跟她们春风一度后,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儿,没想到她们竟没用上,给你沾了!”

她笑得贱兮兮的。

“怎么样,帝师的滋味?他衣衫穿得又厚又多,放得开吗?”

西昌民风彪悍,从不避讳男女之事。

阴萝眯眼,猛地掐住这西昌小侯姬娇嫩脆弱的细颈。

“哈……生气……咳咳我错了……”

姬婵如花一般颤着枝条,脸上却没有恐惧之色。

阴萝甩开了手。

姬婵的身体摇摆不稳,转腰摔在了阴萝的身前,她顺势伸出手,搂住这位天家骄横公主的粉颈,“别,别生气啦,人家不问就是了,明明这么护食,怎么舍得让帝师独守空闺呢!好好好,是我错了,这个给你赔罪。”

姬婵脱开了一只绞丝纹玉龙,塞到阴萝手里。

随后,借着玩闹的势头,她轻轻递来一句,“大德钱庄,西昌贽礼,这次受公主推学恩情,我们提早下注,公主可莫要让我们失望。”

阴萝猫瞳闪烁着银丝,她顺势也将玉龙套了进去,亲密跟她谈话。

“放心,嫁妆放我这里,人家给姐姐翻倍!”

姬婵也笑嘻嘻的,“现在就是姐姐啦?那跟姐姐说说,你跟帝师用的是什么姿势——”

姬婵余光瞥见一片鹤衣,当即正色,“尿急,先遁,保重。”

蛇蛇:“???!!!”

你回来!姑奶奶应付不了!

阴萝也装模作样,“先生,巧遇,啊,弟子——”

“你也尿急?”

帝师张悬素清淡道,“可需吾替你把?”

阴萝一副这必不可能姑奶奶我竟见了艳鬼的样子,她那清心寡欲的师尊呢?她墨守成规的帝君呢?!

不等她反应,他转身敛袖,“你随吾来。”

师徒二人又来到了那一处清寒的居室,张悬素开了一扇木柜,从中取出了一只黄釉香盒,只不过里边盛放的不是香料,而是一排精巧的银牌。

“这里,有百万金,各大钱庄通用,你若缺钱,便拿去用。”

???

阴萝觉得自己悟了,她双手环胸,“先生,弟子不卖笑的!再说,就这点——”

唰唰唰!

张悬素的桌案旁叠满了一堆黄釉香盒,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阴萝震惊,“您洗劫了国库?!”

“咳。”

这位诸天尊长,清丽月神,手指抵在唇边,难得显露出了一丝羞赧,“不是,这是,我弟子张道陵,写了玄素方后,推广至王朝仙阙,收上来的一些,稿费。吾清修多年,用不上这些黄白之物。”

阴萝:“???”

他还补充了一句,“吾,稍微,遍观天地流转,指导了下编纂。”

阴萝被这个小型国库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他说什么,正当她爱不释手摸着黄釉香盒,忽然手背被人蜻蜓点水掠了一下。

祂低声道,“为师,也略通玄素方,所以——”

“……所以什么呀?”

阴萝抱着香盒,高兴咧着小唇。

张悬素涨红了一张冰肌美人面,轻咬菩萨唇。

“所以,所以,那西昌小侯姬会的,为师,应当是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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