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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二个火葬场(2 / 2)

牌友雷秋:“……”

牌友雷夏:“……”

您真是一点也不讲究同僚爱呢。

话说,咱们姐妹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在他们跟前,就跟隐形似的呢?

她们暗自沉思,果然,老薛是她们主子的第五条船吧。

看懂同僚的眼神的老薛:?

礼貌吗你们,竟把我排在马儿之后。

姑奶奶输掉了一个美好的清晨,对小侍卫的全场飘红的手气极为不满,没有找茬的环境她也要原地创造,当即就骄横指责道,“薛玄曦薛玄曦,你怎么回事呢,我给你提二等的月俸,你就是用这个有皮的白杏子打发我的?!”

薛玄曦:“……”

我的主子每天都在犯病呢。

小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薄唇含进去,那雪冷的齿尖儿在小白杏上慢吞吞旋转了一圈,接连剥出一条条轻薄透亮的皮衣,还怪整齐美观的,仿佛在表演着什么倾国倾城的舌舞技。

俩女使:……?!

优雅!这位薛公子实在是优雅!

薛玄曦指尖水淋淋的,两指并拢,托着那一颗剥了杏衣的、雪嫩嫩的水晶球儿,就那样递了过来。

薛玄曦知道这姑奶奶对吃食格外洁癖,定是瞧不上这一颗沾了他口中舌液的小白杏,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觉得天光正好,逗弄一下暴跳如雷的小王姬。唉,最近他值班的次数日渐增多,被薅马尾的次数也开始变得丧心病狂,他实在是很担心自己会成为脱发的第一批得力干将。

早知道就不翻那一个白眼儿了。

——谁知道他家王姬口味如此独特,居然因为他白眼翻得优雅美丽,竟相中了他。

天知道当时他只是困了!!!

小侍卫正漫不经心想着,那边蛇蛇就啊呜一声,剥皮的

小白杏连带指根(),都被她吞进了贪婪的蛇蟒口。

“……?”

小侍卫眨了眨眼。

小俏鼻是近在咫尺的ㄨ()_[()]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小王姬的体温很平稳,冰冰凉凉的,因而鼻尖也是冰白一点,偶尔做了什么坏事,她脸不红新不喘,唯有这鼻尖会迅速积起一块小红云,熏染着热热的水汽。她伸着脖子,就着小侍卫的指根哧吭哧吭啃完了一颗杏儿,还将那形状优美的杏核儿留给他。

薛玄曦:“……”

薛玄曦看着指尖尖尖的、细粒的牙印,半响幽幽道,“殿下这一门功夫,应该留给未来驸马。”

阴萝却很贪心,“驸马进门前,我先弄他几十个面首。”

“……”

这姑奶奶也没想放过他,转变之前那副输钱的臭脸色,高高兴兴问他,“那几本合欢手札你修到哪里啦?”

薛玄曦:节操,危。

他瞅着阴萝,脸色变换多次,还是克服困难,“爹!”

阴萝想都没想,欸了一声。

有便宜不占她是小蛇蛋蛋!!!

小侍卫紧绷的双肩肉眼可见松懈下来,毫无负担当起了阴萝的全职儿子,笑容无懈可击,“爹,打牌吧,这个下火。”

姑奶奶:?!!!

可恶!又被他逃过一劫!

午时,暑气弥漫,马蹄声撕扯开禁内的安宁。

“踏踏踏——!!!”

这其中还伴随着哗棱哗棱的响动。

宫使女都不用抬头,都能辨认来者何人,不禁有些心惊胆跳——

老马王都被王姬气、气得猝中,如今昏迷不醒,祖宗太奶奶这一来,怕不是又得万丈狂澜了吧?老马王不会直接进皇陵吧?

她们忧心忡忡。

马蹄声在飞黄殿戛然而止。

宫使女:……?!

完了完了,果然是冲着那祸国妖妃来的吧?接下来是她们能看的内容吗?

阴萝进宫后,先是去了一趟神元宫,看望怀孕的元皇后,结果才聊几句,就听见那小杂种“罪孽深重”的罪名,跑去伺候她那中风的老头子。

这还了得?!

萝萝当场就瞪大了眼。

这不是妥妥的驾崩套餐吗?

元皇后竟很淡定,“你父皇都猝成那个样子了,想办事也办不成的,况且那小练妃,心气儿高得很呢,自然也不愿意委身。你舅舅说,这练氏姐弟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幼帝,未必没有反叛复国的念头,不如先将他放在你父王身边,看看能不能钓出些什么。”

“反正你父王也那样了,走之前多为我们尽一些力,也是好的。”

阴萝乖巧依偎到元皇后的怀里,“母亲,您不怪我胡闹么,我都把父王气坏啦。”

元皇后:?

她反而更愣,失笑道,“有什么好胡闹的,本来就是你父王愈发猖狂贪心,你能忍到现在,已是很乖啦。况且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姨母、舅舅兜着么

() ?我嫁进宫门,已失了情郎与自由,若吾儿还不能坐拥四海,肆意坦荡,那我这个做母亲的牺牲又有何用呢?”

“那龙椅,你父王坐得,你哥哥坐得,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性情淡泊,并不怎么在乎权力,但她要她的家人,都站在高处,不受任何委屈!

萝萝:蹭蹭蹭蹭!蛇蛇超爱的!

因而阴萝气势汹汹骑马到了飞黄殿,想要看看那狗杂种玩什么儿把戏。

总管公公不假他人之手,端进来了一盆温热清水,边缘搭着一条棉白汗巾,正是作擦身之用,没料到那冷冰冰的少年男妃,在床边做了一个时辰的石雕后,竟然开了尊口,“我来替陛下擦拭吧。”

谭金喜:?!!!

他听错了是吧?

自从陛下强抢这一对绝美的孪生姐弟入宫,他们穿白衣的,穿葬衣的,一副披麻戴孝守活寡的样子,半点都没给陛下面子,陛下那个可怜呀,当牛做马,低声下气,都没得牵一牵小手,谭金喜看着都很心酸。

可是能怎么办呢?陛下年老啦,吃不得烈性的药,哪怕是吃了,也很有可能被更强的姐弟当场弄死。

美人虽好,可带了毒刺的,摘取的时候就不得不费尽心思。

但陛下哪里能想到,自己还没摘到呢,就被八王姬抢了先,若非元相公劝解,怕是这一下他已经在八殿下的床榻间了。

谭金喜吓了一跳,才小心翼翼地确认,“您,要替,陛下,檫身?”

少年男妃黑长衣下伸出一双苍白冷郁的手,没有一丝活人的热气。

“拿来。”

谭金喜没有阻止的理由。

毕竟陛下还正常的时候,为了跟男妃接触,就费尽了百般心思,最后全部落了空,如今他主动要与陛下亲近,他一个公公倒是不好打搅了。

但总管公公留了个心眼儿,不远不近地守着,真发生了什么情况也可以第一时间阻止。

少年男妃先是双手浸入温热水里,揉湿那一张簇新的汗巾,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却在总管公公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指甲在水里轻轻磕动,掉下一些粉红屑粉,转眼晕在水中。

练星含眸色加深。

等他要捞起来的时候,却被一只小了他大半的手掌抢走了。

阴萝闻了闻汗巾,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她可不相信这狗杂种的黑心肠,“怎么,小爹要给我家老头子擦身呢?”

毒蝎小爹吐字,“怎么?不行么?”

“行呀,怎么不行呀,您可是我爹的心头肉,您亲自伺候他,他九泉也能含笑啦。”

总管公公:?!

好家伙。

前天是陛下驾崩,今天是九泉含笑,这也太孝了吧?

但他不敢说,他只是个伺候的公公而已。

总管公公正想说一些讨巧的话,缓和这嫡女跟小爹的尴尬气氛,就见那祖宗娇声道,“哪,别说我不孝顺,您伺候小爹,我伺候您。”

于是那一条沾湿的棉白汗巾顺着小爹的喉结滑进去,擦过水汽葡萄,刮蹭的刺痛感突如其来。

练星含:?!!!

他气得发疯,却被阴萝强悍的手劲抵着腰,几乎是半趴在龙床边,而那粉紫碎屑的药效很快发挥了,他被擦得体软无力,腰心塌落,只能用一只手紧紧抓住床柱,咬牙切齿地辱骂,“元幼平,你疯了是不是,你,你老子还在这张榻上,你敢,你敢这样摸进来!”

“啊呀,我忘了。”

阴萝仿佛被提醒了,冲着老登真王甜津津一笑。

“儿臣请父王安。”

“嗬,嗬……”

老登真王睁开无神的眼。

练星含:“?”

不是,她什么毛病,还专门叫醒人看着么?

他恼羞地合拢衣衫,但那小畜生竟还犹嫌不够,也冲着他客客气气来了一句,“儿臣请小爹安。”

可是。

下一刻,银瓶乍破,邪水滔天,她的唇儿软软亲近他的冰冷雀舌,搅乱一笼甜春水。

他瞳孔猛缩。

她竟吻他?

她竟然!!!

少年魔种错愕地忘记了反应,竟被她从里到外搅了一遍,与那次的匆匆偷袭不同,这次他近得能看见她黑绒绒的睫,鼻尖因为呼吸交缠,极快熏起一点水汽。

分明是她惹的滔天大祸,竟还扯着他的袖乖乖怯怯地问——

“小爹的唇,儿臣替父王先尝了,小爹,父王他不会怪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