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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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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家长都隐隐发现这种变化,孩子总是澜哥儿长澜哥儿短的挂在嘴边,念叨着沈知澜做出的种种事迹,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他们试探提出让孩子学习,孩子还不会反感,只会认同点头。

这才是真能耐啊。

不过不等他们细细琢磨此事,又有另一件事情吸引走了他们的目光。

朝廷发布了一纸招贤令,广招能人异士,有一技之长,身家清白者都可以尝试,还有一行小字备注,远支宗亲也可。

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他们也可以去当官了?

别管是多小的品级,多地的俸禄,那也是官啊!松了这个口,希望还远么?

“是啊,有能者居之么。”面对朝臣的质疑,皇帝两手一摊,“任人唯贤和内举不避亲么,都是同样的考题,一样的流程,倘若有宗亲靠自己考上了,难道还要把他拉下去?那又成什么样子了?他难道活该倒霉?”

“当然,近支不行,必须是跟皇室出了五服的才行。”皇帝又补充一条限制。

出了五服的关系,论罪都论不到人身上,这个条件很正常,朝臣也无从反驳。

况且招贤令只是招纳贤才,该怎么安置还没有定论,且先观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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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齐听到此令后,难免心中一动,觉得是个机会,他在宗人府里当文书,但升迁机会不大,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前面的萝卜走了他才能入坑,但是何其艰难?倒不如想法子去搏一搏,反正不吃亏么!

跟他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还很多,反正去考一场,考不过再说。

一时间,宗室里学习气氛浓厚,多少人把落灰的书籍翻出来,挑灯夜读,准备一战。

招贤令里除了

() 招识文断字的,也招本身擅长铁匠木艺的,赏银千两,重赏之下,果然有了勇夫,有做煤球的工匠,说自己能够让煤球产量翻几倍。

煤球是个长久生意,冬天取暖夏日烧水,现在已经成了百姓们家中必备,不能缺少。事关民生,当初定价时,冯相就把利润压到最低,勉强维持煤炭司的运转而已。

就有工匠发现手搓煤球的效率很低,试着想要增加效率,正好被他发现了粗略的流水线作业法。

把一个人搓一个煤球的方式,变成一人负责一部分,竟然把效率提高了两倍不止。冯相检查过后,发现工匠所言属实,立刻奖励了千两赏银。

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永远有效,工匠的例子一出,立刻有不少人献上自己的独门技艺,提高生产效率。

连沈岩负责的立体养鱼技术,都有人靠着土法子摸索清楚了,以后可以挖一个池塘,养好几种鱼。

技艺能够变成实打实的收入,工匠们自然会更留心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再一点点的形成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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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澜从窗户上冒头,“爹呢?人影都看不到。”

“嘘,正忙着看书呐,还有二天就要考试了,爹看书看得快疯魔了。”沈知汝竖起手指,碎碎念着,“大家都好忙,爹忙着准备考试,娘跟在表姨身后学医,你天天练箭术,我都不知道干嘛。”

沈知澜抿唇笑着,“姐,你别光看着我们玩,你也跟同窗们练起来啊!那些书院里也有女学生,去找她们一起参加联赛啊!那多好玩!”

“女孩能参加的比赛少么,力气不够,比不出什么花样。”沈知汝托着下巴,又似反驳,又似思考。

“比不出花样,就选你们擅长的花样不就得了?以子之长,攻彼之短啊。”沈知澜恨铁不成钢的说,这点小花招都想不通么!射箭气力不够大就投壶比精准度啊!

沈知汝被他说通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就这么干!”

她老早就眼馋着这边的比赛,现在得了主意,立刻马不停蹄的回去鼓动同窗了。

谁还没点争胜之心了?第一名谁都想当。

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马球比赛,变成个完整的比赛,样样都来。

沈知澜除了箭术还报了马球战,沈葵也报了,他两的马术不算出众,但是跟沈潭默契十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所以也加入马球战。

一场预赛后,正式选出了六个正式队员,六个预备队员。

沈知澜在预备队员脸上一扫,疑惑对着沈玄许说,“有几个面生的很。”

沈玄许掩饰着,“哪儿面生的?他们年龄大些,平时不跟我们一起上课,所以你没认出来。”

“不可能,你当我傻啊!”沈知澜白他一眼,把眼生的点了出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你们请来的外援吧?肯定是外学堂的。请外援又不是什么坏事,我还请了我表兄来,请就请呗。”

都是常规操作。

沈玄许扭扭

捏捏,吭吭哧哧,最后才附耳小声说,“他们是其他亲王郡王家的世子世孙,听说有联赛也想来,所以......”

“抹不开面子?”沈知澜懂了,贵族学校觉得上公立学校来玩很跌份?怪不得这么别别扭扭的。

“只要实力过关,别的不要紧,千万别输给其他学堂。”这才是沈知澜关心的地方,外援就外援,输了才叫真丢人。

“那放心,他们都是有一把子能耐,才敢自荐的。”沈玄许巴巴保证着。

沈知澜在校场绕了一圈,确认他们确实有几分能力,这才点头。

他正看着旁边的投壶比赛挑选对手,按理说应该是两个正式,两个备选,以防突发。参加预选的每人握着十只箭,比完准确度就比距离,务必要挑出最好的。

“等等!这名单不对,怎么沈子讯落选了?”沈知澜眉头一拧,就过去质问登记的学生,“他的成绩排在前五吧?怎么会落选了?是不是刚才没看清?”

沈玄许打眼一看就明白了,暗中叫苦,这两冤家怎么碰上了,要命?

他悄悄拉了拉沈知澜的袖子,沈知澜感知到力道,语气放缓,“是不是角度问题?”

登记的学生说,“没看错,刚才沈子讯的箭磕到壶沿上,撞了一下才侥幸掉进去,成绩没有别人好。”

撞了一下?他怎么没看到?沈知澜再看沈子讯,沈子讯平时就沉默寡言,现在更沉默,嘴角抿成一条线。

沈知澜没作声,等着登记学生写完名字,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这才跟沈玄许说话,“有事瞒我?刚才的成绩明明不公平。”

“成绩排在沈子讯后面的,是他二弟,这场比赛,他赢不了,也赢不得。”沈玄许无奈道,“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沈知澜想起沈子讯的尴尬身份,沉默了,原来那个小胖墩是他二弟,怪不得沈子讯沉默。

争一时意气,只怕回去有的是小鞋穿。

“怎么还有这样贴着脸,欺负人的,避开还不成么?”

“对方是打听好了沈子讯参加什么项目,故意报一样的。”沈玄许也没奈何,“实力在伯仲间,压的沈子讯出不了头。”

真是讨厌的小孩,幼稚又有效的招数,他们还是一家子,说一句家事,没人能去插手。

沈知澜无声叹气,他得想个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