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给你看个东西。”
沈夜白没再多纠缠这个话题,转身走到他那个杂货铺一样的桌子,翻翻找找半天,找出来个小瓶子递给他。
林言好奇地看了一眼,却没敢打开,只是浅浅地握在手中看。
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啊,量产能赚大钱。”沈夜白努努嘴,示意他打开。
林言依然没动。毕竟这人不仅有前科,而且做事还很疯。他心里突突一阵跳,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是站在悬崖边往下望,然后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跳下去的那种冲动。
他忽然怯了,握着瓶子不敢打开,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个手榴弹拉环,轻轻一碰便能炸的粉身碎骨。
他害怕里面装的是什么违法的东西,是什么能把沈夜白关进去的东西,那他就一点也不想知道。
而沈夜白不解释也不催,靠在旁边点上一只烟,就抽着烟沉默地等着。
许久后,他忽然闲聊天一样漫不经心地提起:“你怎么跟你发小的关系那么好?我都嫉妒了。”
“嫉妒我啊?”林言神经一松,不再想这个瓶子的事儿,反而听着他话里的潜台词忍不住开始笑,笑够了问:“你想追冷夕?”
“哥,你是不是有点找打?都不用我动手,予哥知道了得抽死你,直接把你抽成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沈夜白视线幽暗地看他一眼,然后忽然好笑似的伸手弹一下他的耳垂,“脑子不转筋,我那是嫉妒你吗?我是嫉妒他。”
林言愣住了,沈夜白话里的情绪显露得太直白,他一时间以为听错了。
他倏地抬头,脸有点发烫,声音也有些抖:“哥?”
“言言,”沈夜白视线昏暗,声音里的情绪懒得隐藏,“今天晚点走。”
然后他把着林言的手,砰地一声打开瓶子:“礼物。”
一股浓郁的、裹挟着暧昧色彩的信息素的味道钻出来,随着沈夜白的低语瞬间充盈了整片狭小的空间。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林言的嗅觉仿佛也瞬间跟着苏醒了,非常冲的信息素,带着他自己的肉桂香和沈夜白独有的雪松。
两种信息素揉在一起,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压迫与相冲,反而矫揉、缠绕在一起,像两颗紧紧缠绕的树藤一般。
他的心里仿佛有一架鼓在咚咚咚地敲,声音响到恨不得能震碎耳膜,直到一吻结束,林言才在懵懵懂懂的痴迷中忽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