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予看了一眼脸色就忍不住发青,试问这是一个酷炫的帅哥应该穿的拖鞋吗?
冷夕眼巴巴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泛着因为发烧而不正常的红晕,一双漆黑的眼珠如今染上一层水汽,水汪汪的,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顾淮予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又低头看看这个小兔子拖鞋,终于自暴自弃似的妥协了。
他穿上小兔子拖鞋,每走一步耳朵都颠一下,给他烦的狠不得伸手全薅下来,好不容易忍住了,就这样一晃一晃的晃进客厅。
“你家厨房在哪?”顾淮予问。
冷夕给他指路,然后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淮予的侧脸?,头脑一阵发烫,至今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人。
顾淮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厨房的台面上,正要转身开冰箱,忽然被冷夕挡住去路。
“别挡路。”顾淮予看他一眼。
冷夕不动,反而向他逼近一步,而后二话不说伸手将人圈在自己与桌子中间。
“你为什么过来?”冷夕愈发靠近他,声音还是哑着的,浓浓的鼻音盖住了其他暗藏在最下面的情绪,使人分辨不出,“是不是担心我?”
“……我买东西顺路。”顾淮予想推开他,但出手的前一刻忽然想到这人还生着病,又忍住了,“你烦不烦人,起开。”
“不要。”冷夕摇头,又靠近一步,小声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过来。”
声音之近,好像是贴着耳边呵出来的,冷夕脸侧鬓间垂下来的头发打着波浪卷,一呼一吸间蹭在顾淮予脸侧,痒得很。
他们之间的距离愈靠愈近,冷夕身上因为发烧而比平时更高的温度好像也随着这几句低语传递过来,呼吸也暧昧,心跳也暧昧,顾淮予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被传染了。
发烧也传染吗?
顾淮予僵着身子僵着手,被迫与冷夕对视半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强撑出冷静,反问道:“……你这是在撩我吗?”
“你怎么才发现。”冷夕没忍住笑了一声,抬手轻柔地碰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俯身,用气音说,“你也太迟钝了,我都撩好几个月了。”
“……”感觉自己马上要跟着烧起来了,顾淮予忍不住往旁边侧头,有点狼狈地拍开他的手说,“离我远点,我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冷夕不想动,就还看着他。
“起来!”顾淮予终于失去了那点对病人的体谅,一脚踹过去并威胁道,“别他妈再撩我,再撩我,我可咬你了!”
“真的?”冷夕立刻就想伸脖子,“你说的,快咬。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反悔谁是傻逼。”
“……我看你他妈最傻逼!”顾淮予大跌眼镜,本来想吓唬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一点,谁知道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哪有Omega成天追着伸着脖子给人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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