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被他矫情的一哆嗦,他就活该搭理这个神经病。
冷夕念完了诗锁屏,又翻过身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就开始制定自己伟大的帝国主义侵略计划,他还就不信了,顾淮予就有点像是他集卡片事业上的一大滑铁卢。
反过来让他生出了一种想要了解他的冲动。
冷夕一直觉得霸道总裁式“女人,你吸引了我的注意!”这种桥段非常滥俗,可是遇到顾淮予后他又觉得艺术果然都是源于生活的。
人们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中了解世界,遇到不同的态度所产生的情绪叫未知,人是会被未知吸引的。
更何况冷夕面对的这个未知,长了一双贼凶的桃花眼,像是所有暴力美学的集大成者。
让人控制不住地想给他添乱想给他添堵,更想要了解他,站在旁边抱臂看看他连自己都不喜欢,最后到底能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小孩儿的意气之争。导致冷夕第二天早上都是攥着意气风发的小拳头醒过来的。
社团招新后便是敲锣打鼓的迎新活动,贴吧里的消息没有错误,音乐社团顶着顾淮予这样一个行走的招牌还人丁惨淡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这乐队逼事儿贼多。
顾淮予他们乐队成立至今,只有仨人,至今还找不到主唱和鼓手。他本想在这届新高一里找两个人凑齐,但顾淮予对着冷夕这张报名表就不想说话,旁边还有撒泼打滚就差拿刀威胁他要是敢把冷夕踢出去她就跳楼的夏微雨。
“行了行了,吵得我脑壳嗡嗡的,他能不能留下来得看本事吧,你纯看一张脸瞎招人我还没说你呢!”
顾淮予头疼,夏微雨太能撒泼了,他真后悔劝她不要早恋,这种上能捅天下能入地的,谁摊上谁他妈折寿,不如让她去祸害世人。
他把头往后一靠:“同哥,我头可真他妈疼。”
吴同又睡了一上午,刚醒正懵着,闻言真以为他头疼,顿时有点紧张地伸手贴上他的额头试温度:“是不是……?”
“不是!”顾淮予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立刻直起头扬声否认,不自在地摸一下后颈。
“吓死我了。”吴同小声松一口气,又怕夏微雨察觉,轻巧地把话题转回他们乐队招人,“你们刚才是说冷夕吗?我最近老听见这名字,他是谁啊?”
夏微雨看怪物一样看他:“你家2G的网?冷夕你都不认识?”
“名字有点耳熟。”
“那可是新高一最美的Omega!”夏微雨好为人师地清清嗓子,端着架子跟他科普,都不需要打草稿的彩虹屁说来就来,“长得老好看了!那眼睛,能装星星!那鼻梁,能滑滑梯!那皮肤!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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