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表情,苏溪溪觉得她要是不答应,这人仿佛能当场给她表演一个委屈落泪。
唔,还挺想看,怎么回事。她还没见容言初哭过,啥时候让他哭一回。
“可以,随你。”
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
还有十分钟下课,梁婷趁老师不注意和苏溪溪说悄悄话:“你下午要和容言初一起去温家吗?”
这会儿老师没讲课了,让同学们自己看书、整理笔记。
苏溪溪在梳理老师讲课的内容:“不去。”
梁家得了邀请函,所以梁婷下午也要跟着父母去温家,给温老爷子祝寿。
梁婷知道苏溪溪还没去见过容言初父母,但她再清楚不过这寿宴隐藏的目的了。
“温家邀请了好些有闺女的人家,你真不去看着你对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容言初的长相、学历、家世,在一片算是佼佼者了。”
“容叔叔职位在那儿,容姨身后有温家。这次温老爷子的寿宴,可以说是容言初下乡回京市的第一次公开亮相。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呢。”
“温老爷子肯定会趁此机会给容言初和温遥介绍女孩的,听说去年温遥还在寿宴上被一女孩追着表白。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搞笑。”
听完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苏溪溪很淡定,还能开玩笑:“介绍就介绍呗,他要是把我踹了,那我就去找另一春。我这辈子又不是离了他就不行了,只有傻子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梁婷顿悟了:“说的好有道理!那我去帮你盯着,只要他动了歪心思我立马回来告诉你。然后你先把他给踹了。哈哈哈哈~”
生怕自己笑出声,还死死捂住嘴巴。
苏溪溪斜瞥:“我怎么感觉你很开心?”
梁婷收起大牙,放下手,表情严肃正经:“没有,是你感觉错了。”
容言初那边也只有一节课,上完课,容母和容父早在校外等着了。
终于等到儿子上车,容母忙催促容父开车,一边数落儿子:“你怎么这么慢?去迟了那几个烦人精又要说闲话了。”
温家那各怀心思的一大家子人,光是想想就头疼了。等会儿还要应付好几个小时,根本没盼头。
容言初对他妈的无端迁怒,只有无奈:“妈,一下课我就出来了。要是着急,你可以和爸先去。”
容父温声安抚她:“不爱听就不去,等下跟在我身边就好。”
容母自动忽略儿子的话,轻轻的推了容父一下:“那不行,我就等着看热闹呢,挺下饭的。老二的那个侄子,风流事都传我耳朵里了。要不是想着老头子,我反手就一个举报信。”
又转头警告儿子:“你离那几个表哥远点,脏死了。你可是有对象的人,要让我知道你出去乱搞,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容言初满头黑线:“妈,我是你儿子。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母子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吗?”
容母冷哼:“谁知道这几年你有没有学坏,我都怀疑溪溪是不是被你这张脸给蒙骗了。泽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泽哥是容母对容父的爱称。
容父那是一个无条件的偏向妻子,向儿子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对,有道理。”
容言初心被扎了,识趣的闭嘴。一个人默默孤独的看向窗外。
他清楚苏溪溪最看中的就是他这张脸。
既是优点,又是缺点。
……
果不其然,单身的温遥成了寿宴上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香饽饽原本还有容言初。只是被温遥不小心给拯救了。
温老爷子年纪大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操心小辈们的人生大事。早就打算趁着寿宴给小儿子和外孙,多介绍几个女孩给他俩认识认识。
温遥是个大嘴巴,某天吃晚饭把容言初处对象的事说漏嘴了。
那寿宴自然而然就成了温遥的专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也是没谁了。温遥脸黑的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话,胸口又疼又凉。
寿宴进行到中途,男人女人各聚在一堆闲聊着。
“莹妹,听说言初处对象了,是哪家的姑娘啊?”问话这人是容母大哥温政的妻子单倩韵,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容母微笑:“是啊,大嫂这么关心我家的事啊?真是劳你费心了。”
她要是听不出这人在阴阳怪气,她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边上是单倩韵二儿媳汪沁,帮着说话:“小姨你误会了,妈不是这个意思。言初的事是小叔无意说的。”
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三嫂黄雪,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五弟说言初那孩子的对象是在乡下找的,这怎么能行。莹妹,乡下那些女孩,哪配得上一表人才的言初。这宴上,随便找一个都要好得多。”
黄雪是温老爷子三儿子温凌的妻子,温凌和温政同父同母,所以黄雪和单倩韵的关系不错。
容母不顾形象的白眼一翻:“大嫂三嫂,我容家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对了三嫂,你还是先管管你儿子吧,那花边消息都传我耳朵里了。这要是我儿子,早就把他腿打断了。”
可别脏了她儿子的名声。
单倩韵放下杯子,悠悠的说:“三弟妹,惯孩子也要有个限度。少维这孩子近些年是越发放纵了,听说最近还养了个小玩意儿。这事要是闹到爸那儿去,就严重了。”
温少维比温遥大一岁,不想结婚,也没想争家业的想法,就整天混迹在女人堆中。
就跟他爸温凌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