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穿好后,郑卓廷才去看对面的海景。
夜色下的悉尼港闪烁着璀璨的光,将深邃的暗沉没在远海尽头。右前方的歌剧院像几片插入海中的贝壳,与左前方宏伟的港湾大桥遥相辉映,构成了迷人的夜景。
这种环境最适合坐下来小酌两杯,可惜季节不对,吹在脸上的风太冷了。
郑卓廷对陆泓溪道:“进去吧,你还没适应气候,小心感冒。”
罗马和国内处于同一个季节,不过身处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则完全相反,七月初正是冬季。
陆泓溪见多了夏日里阳光沙滩比基尼的澳洲,却没见过冬天的悉尼港。他靠在栏杆上,由着海风将鬓边的刘海吹乱:“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感冒的。”
看他一脸惬意的神色,郑卓廷也靠在栏杆上与他一同眺望,指着歌剧院的位置问他有没有去过?
“去过。”他笑道,双手交握搓了搓,放到嘴旁边吹了口热气:“里面很宏伟,不过我更喜欢我们国家的大剧院。”
郑卓廷把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暖着:“我没去过,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当导游?”
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这人的动作带偏了,抽了下没抽回来,只好道:“你是不是牵上瘾了?”
郑卓廷一点也不怕他有些恼的神色,还笑眯眯地回答:“我又没做什么事,你就当多个随身暖炉吧。”
他没吭声,又用力了两次还是不成功。郑卓廷揉着他的手,无奈地道:“你就只会用蛮劲,真不想的话跟我说不就好了。”
他想说我没说过吗?话到嘴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没说过,顿时就像胀气的河豚又瘪了下来一样,没气势了。
郑卓廷揉了他一会儿,见他神色平静下来了,便顺势牵住他的手,问道:“还要看吗?”
旁边有个人一直在干扰自己的心跳,再美的风景也无法专注了,他只得道:“不看了。”
郑卓廷牵着他进去,到浴室门口停下:“刚才我把浴霸打开,里面热多了,你进去洗澡吧。我帮你拿睡衣。”
郑卓廷知道他行李箱的密码,他赶紧拦着:“我自己拿。”
见他大步走到行李箱那,郑卓廷也没在意,去小冰箱拿水喝。
陆泓溪背对着郑卓廷,慢吞吞地打开行李箱。他不知道郑卓廷会追过来,为了轻便出行就没带睡衣,洗完澡都是穿酒店的浴袍,睡觉也是不穿的。
看着收纳袋里全是超薄款的白色三角裤,他都不知道有多懊恼。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出门穿的运动套装拿出来顶一晚。
等他进了浴室,郑卓廷便到二楼去看那张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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