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化险为夷时的泪水都已经被擦干了,此时喻予泽脸上的水光是听到迟枫叫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涌出来的。
积压已久的恐惧终于找到倾泄之地,喻予泽委屈到说不出话,靠在迟枫怀里哭的停不下来。
除了心疼,迟枫压根什么都顾不上,紧紧抱着他拼了命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对不起。”
喻予泽抓着他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我……等,等了你……好久……”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如同岩浆般浇在迟枫心上,让他疼得喘不过气,只能把不停啜泣的人抱在怀里拍着背慢慢哄。
紧跟着迟枫过来的宋时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走到日落面前问:“怎么回事?”
“吴成用喻予泽的手机给我发消息,说有事和我聊,发房间号让我马上过来。”日落说。
“那……”
心中的疑惑只问出一个字,宋时就没再继续问了。
与此同时,日落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吧。”
“走?”宋时疑惑,“就这么走了?”
日落把视线转向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然后迅速挪开,说:“他被下药了,我们两个在这做什么?”
以宋时的脑回路,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药。
想到外面还有一摊子人需要处理,宋时暗骂了吴成几句,跟在日落身后准备走。
但日落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
他盯着刚才自己坐的沙发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头望向床铺的方向,忽然走过去伸手拿起上面的靠垫,当着宋时的面从里面扯出来一个摄像头。
上面插卡联了网,是和某个计算机同步的。
刚才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要不是对自己这个兄弟足够了解,宋时几乎要以为他和吴成是商量好的。
床上两个人已经难舍难分的吻在了一起,日落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宋时紧跟其后,关门之前还特地把灯关了。
黏腻的水声在房间里四溢,迟枫的心情尚且没有从刚才的低谷转换回来,此时明显感觉到对方主动的有些过分。
直到喻予泽开始扒他的衣服的时候,迟枫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慌张的结束这个吻,面带担忧的问他:“老婆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湿还这么热?”
喻予泽衣服的布料全都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他躺在床上急促的喘息,脸上泛着暧昧的薄红,感受着药效一波接着一波海浪般在身体里翻涌。
难耐的轻喘不停的喘进耳朵里,搞得六神无主的迟枫还以为他受了伤,手忙脚乱的又是摸额头是温度又是到处检查他身上哪里有伤口,一无所知的到处摸来摸去,弄的喻予泽愈发难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