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一出现,迟枫马上来劲了,两眼放光的说:“那现在不算了吧,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迟枫故意没把话说完,最后还拉了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大长音,目不转睛的通过面前的镜子凝望着喻予泽,认真观察他的反应。
喻予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面对着身前明亮的镜子,喻予泽有种无处遁形的窘迫感,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表面故作镇定,耳朵却悄悄红了。
“在基地的话……算了吧,万一被人听到的话也太……”
话音未落,迟枫如遭五雷轰顶,要不是在喻予泽腰间扶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控诉:“可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的职业要打,你总不能让我忍到退役吧!?喻予泽,我会憋死的!”
听小疯子开始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喻予泽就知道他是真的急了,但面对镜子,喻予泽总觉得面红耳赤,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和镜子里的自己以及迟枫面对面讨论这种话题,羞耻度实在太高了。
于是,他拽着迟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在床边坐下之后抱起睡得四仰八叉的皮克斯缓解尴尬。
那天晚上的事迟枫虽然不记得了,但他印象却极其深刻。
有的声音是真的压不住。
哪怕是在发自内心想要隐忍的情况下。
当时即使是在隔音做的最好的酒店,他都感觉动静实在是大的有点离谱……
想着想着,喻予泽控制不住的开始脑补,脸越来越热,余光瞄了一眼房门边缘的缝隙,埋着头支支吾吾的说:“可是基地的隔音确实差点意思,很容易被人听到,太尴尬了。如果像上次一样用手帮你还可以……如果要玩真的,恐怕……”
听到前半段话,迟枫本万念俱灰,但听到后半段突然解读出了不得了的信息,瞳孔一缩,大惊失色。
“上次!你刚才说上次?”迟枫蹲在地上一把攥住喻予泽正在撸猫的手,满头问号,“你不是说你喝醉了不记得了吗?!”
糟糕。
一不小心给聊爆了。
喻予泽脸彻底红了,二话不说把皮克斯往迟枫怀里一塞,干脆利落的甩掉拖鞋学起鸵鸟,钻进被窝一声不吭。
一直以来迟枫从未怀疑过喻予泽的话,从来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也会撒谎,整个人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万分的把皮克斯往地上一放,爬到床上隔着被子把喻予泽整个人框在自己身下。
“你原来一直都记得,故意骗我这个小糊涂蛋呢!”
迟枫扒拉着被子把喻予泽的头露出来,痞笑着说:“你现在乖乖把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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