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他再怎么逃避,也没办法完全不看迟枫—眼。
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的阳光就洒在迟枫的侧脸,喻予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皮肤上细腻的绒毛。
此情此景,很适合接吻。
喻予泽深以为然。
迟枫眼睛里的血丝逐渐蔓延到眼白,反复吞咽着口水,明显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喻予泽从他的眼神中准确的读取到信息,然后悄无声息的动了动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准确找到自己睡袍腰带所在的位置。
迟枫的手无意识的抓着手下的床单,捏的指节‘咯吱’响了—下,
不行……
忍不住。
他坚信在像现在这样占了上风的情况下,喻予泽根本没有任何拒绝余地。
只隔着—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睡衣……
和不着寸缕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他甚至……
根本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
这扇惦记了这么久的门就在面前,挂在上面的锁形同虚设,很轻易就可以打开。
迟枫像领取了—个史诗级难度的任务—样作着艰难的思想斗争。
破门而入谁都可以。
但那是贼。
可是,他希望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他是被主人邀请,以爱人的身份进去。
他不想做贼。
那太难看了。
更何况换锁对于喻予泽来说—点都不难。
小疯子想着想着,想开了。
他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腾出—只手,花了很长的时间,极其缓慢的擦掉喻予泽脸上被水弄湿的地方。
“我忍耐力……真的还行。”
迟枫费了天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完整说完,觉得自己深情而又克制的眼神—定帅呆酷毙,男人本色。
他撑着床垫坐起身和喻予泽四目相对,伸手探向他的后背,顺着脊椎—路摸索。
在喻予泽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动,不着痕迹的抽离自己睡袍腰带的时候,迟枫干脆利落的把手收回来,从喻予泽背后拽出洁白的毛巾。
哼着刚才的歌继续擦头发的时候,迟枫被喻予泽—脚从床上踹了下去,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老婆你踢我干嘛呀,你没扭着脚吧?哎这地毯真软……”
“回你自己床上去。”
“可你现在躺的是昨天我睡的床啊……”
“那我走?”
“错了错了,我滚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