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屋里没开暖气温度较低,烧灼般的痛感依然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迟枫哼着小曲儿擦着头发开门进房间之后,一眼看见喻予泽死死捂住腹部弓着腰坐在床上,眉头深深拧紧在一起,明显正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喻予泽,你怎么了!”迟枫吓得不轻,下意识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把擦头的毛巾随手一丢冲过去蹲在他面前,当即明白怎么回事,焦急道,“胃不舒服?”
喻予泽额头出了一身薄汗,配合胃部一阵阵痉挛难受到了极点:“嗯……胃炎犯了……”
“你说说你怎么……”数落到一半,迟枫忽的一顿,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住反复□□,难受的无以复加,二话不说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怪我,闲着没事给你买什么酸辣粉,明知道你胃不好。”
喻予泽缓慢的摇头,用手紧紧攥着腹部附近的衣服,用力到指节发白,声音虚弱的好像微风轻轻一吹就会散掉,道:“没事,你把上次你吃那个药拿过来,再倒点热水,我吃点就好了。”
话音落后,迟枫一秒都不敢耽搁,没来得及回答就站起来跑出去拿药。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到药柜拿药,在饮水机接水,几十秒的功夫,迟枫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看到喻予泽已经难受的倒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心疼的要死。
他反手把门带上,走到床边,动作极其轻柔的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尽量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袖子给擦干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把胃药的胶囊递到他嘴边,轻声说:“乖,张嘴。”
喻予泽睁开紧闭的眼睛,眼角凝着泪花,乖乖张嘴。
把药塞进他嘴里,迟枫立刻又把保温杯凑了上去。
嘴巴碰到杯沿的时候,喻予泽先是想到迟枫记挂着他怕冷,每次倒水都总有些烫嘴。
但此时被腹部一阵阵揪痛折磨着,喻予泽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水直接带着药灌了下去。
预料之外的是,这次迟枫倒的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好合适。
一杯热水送下去,带的整个食道都暖烘烘的。
喻予泽又就着杯子喝了几口,虽然痛感还在持续,但比刚才却已经好受不少。
等他不喝了,迟枫把保温杯的盖子拧好放在床头柜,见他拧在一起的眉头还有浅淡的唇色,心里烈火烹油般难受,抬手用食指拭去他眼角的泪花,沉声道:“我要是知道你吃了会这么难受,肯定不给你买。”
无论哪里不舒服都一向靠自己的毅力抗过去的喻予泽,被迟枫这么一数落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委屈了。
他骤然红了眼圈,莫名嘴硬的犟起来:“我就是喜欢吃,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也能买……”
迟枫十分来气,但听到喻予泽浓重的鼻音又瞬间心软,无可奈何。
他轻轻摸了摸喻予泽的脸,心疼的说:“我一想起来这碗酸辣粉是我给你买的,心里比你还难受,你怎么这么会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