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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众人简单道别之后,三人穿好衣服,并肩走下楼梯。

伴奏正好在此时结束了,日落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开,缓缓放下话筒,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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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街向来热闹,哪怕在大雪天也是一样,月饼拦下一辆出租车,想着自己一个女孩子和他们挤在后面也不太好,于是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迟枫和喻予泽两个人坐在后排。

被冷风激了一下的喻予泽一开始还算清醒,和月饼随口聊了两句,嘱咐她到家一定要发个消息说一声。

然而待到车里的暖气升温,他眼皮就越来越重。

没过一会儿,迟枫感觉自己肩膀一沉,喻予泽头歪在上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说睡着就睡着了。

雪天路滑车开不了太快,平时十分钟的路程用了将近二十分钟,迟枫目送月饼走进自家小区大门之后才和司机说了FG的地址,因为不顺路,整整半个小时才到达基地。

车外漫天大雪,已经在围墙和植被上面覆盖了一层白色,迟枫扫码支付路费,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把喻予泽从睡梦中叫醒,帮他带上羽绒服的帽子之后把他扶下车。

FG基地还给他们留着灯,但因为时间太晚大家都已经睡下了。

天地苍茫,寂静无声。

迟枫怕他冻着,按指纹打开大门想赶紧进室内,但喻予泽在走到台阶之前却突然转身,拖着迟枫走到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的在花坛某处蹲了下来,小孩儿似的低头玩雪,迟枫拽都拽不动。

实在没有办法,迟枫只好陪着他蹲在旁边:“我们回去呗,外面怪冷的,你别再感冒了。”

喻予泽没吱声,用食指在雪地戳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像字也不像画,鬼画符似的迟枫完全看不懂。

外面温度太低,两个人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清晰可见,喻予泽抬起头看向花坛某处,几片洁白的雪花停驻在他的睫毛上,跟着眼睛眨动的频率扇动,许久没有融化。

天寒地冻,迟枫浑身的血液却烧得滚烫。

“你看那里。”喻予泽指了指花坛,对迟枫说,“这株月季花是我种的,宋时说每次花开的颜色都不一样,还给我发了照片。但是……我只亲眼见过一次,红色的花苞,花瓣一层又一层,特别好看。”

迟枫顺着他的目光抬眼,在花坛里看到一丛被积雪覆盖的矮灌木。

月季终年常绿,每年有两次盛放的花期,迟枫印象中似乎曾经见过一次,大概是在十月初,粉色的花骨朵,只有一株,栽在角落里并不太起眼。

可惜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偶尔路过余光瞥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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