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枫抬头,入眼的正是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掌心。
这只手实在是好看。
白皙,修长,掌心的纹路清晰,指尖微微泛红,干干净净的。
“盯着发什么呆?”见迟枫呆瓜似的愣在那半天没有反应,喻予泽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我手上有花?”
迟枫收回神,赶紧牵住他借力撑着腿站起身,完事还不愿意放手,死皮赖脸的拉着他,咧开嘴角笑:“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我想多看看。”
喻予泽惊讶于他的厚脸皮:“这算哪门子牵手?”
迟枫反驳:“怎么不算,你应该知道我自己站的起来,但你还是伸手了。这说明就算我刚才亲了你,你也并不厌恶再次触碰我,否则我就算是趴在地上起不来你也懒得搭理我,不补一脚就不错了。”
喻予泽没想通这傻子怎么突然又聪明起来了。
难道是刚才那一巴掌起了效果?
打通了任督二脉?
“强词夺理。”
喻予泽想要把手抽回来,但迟枫抓得紧紧的,他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刚才那个吻带来的余温还留存在唇边,迟枫像是一个染上了名为喻予泽的重度依赖症。
所有的触碰对于他来说都是会上瘾的特效药,不但治标不治本,一旦中止还会产生强烈的戒断反应。
人总是贪心的。
喜欢一瓶饮料,就一定会买第二次。
喜欢亲吻一个人,也一定会奢望第二次。
不会甘心只有仅仅一次的触碰。
迟枫喉结滚动,不知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把喻予泽另一只冰凉的手也捉过来,放在自己掌心暖着,声音有些喑哑:“喻予泽,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喻予泽抿唇,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你之前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但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推开我,我觉得你并没有多喜欢他。”迟枫绞尽脑汁,语重心长,试图说服他,“就像我喜欢你,那么在我面前有特权的人就只有你。谁敢动我,我就揍死谁。”
揣着答案问问题,喻予泽觉得迟枫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第一人。
他忍不住开始好奇小疯子智商的下限究竟在哪里,于是望着他大胆的问道:“你怎么就不怀疑我喜欢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