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落在门口的方向:“照我的理解呢,你不用太避讳许言柏,他该补偿的你都照收不误,为你,更为你的母亲,本来就该是你们的东西凭什么让出去?”
“如果那位许夫人和许多多欺负过你,这口气也别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别人伸手要打你,你要把他打得以后连见你都不敢。我听那位许夫人说的话表面好听,实际上绵里藏针,她怕她儿子得的东西不如你多,嘴巴里不愿意分家,其实只是不想分给你。”
黎空牵起顾桥的手,好笑道:“娇娇对这件事看起来颇感兴趣。”
顾桥理所当然的点头承认:“必须啊,这辈子都看不到几次狗血淋头的事。”
晚餐时许夫人找机会看黎空脸色偶尔交谈几句,许多多在旁边把气氛努力带热起来,顾桥喝汤看戏,大概只有许多多这憨傻子看不出他妈跟黎空不太对付。
许夫人视线转向笑意不减的顾桥脸上,顿了顿,露出好人脸色,对黎空说:“我看你现在感情也稳定下来,你爸那边还惦记顾家的千金,上次酒会,时不时的夸人家姑娘端庄贤淑,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许夫人叹气:“你爸他的目光还停留在以前的年代上,总觉得不给你安排好就担心你会被外头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现在的年轻人好多都不把自尊自爱放在心里,玩心重,想跟谁就跟谁,这不像以前的人,认定一个就是一个了。”
“你有自己的主意也好,下次我跟他说说,让他别太死脑筋。”
顾晓抿着汤轻笑,在黎空脸色微变之前,接了句:“夫人话说得不错,不过我认为还有些问题可以补充上。这人在一起呢,其实还讲究互补,你说如果一个表面正经的人娶了个贤良淑德,万一时间长了表面正经遭不住路边的野花诱惑,贤良淑德面子要了,可置在心中憋闷,难免造成人鬼殊途的局面。人一味忍让受伤的只有自己,成全了些心思不正当的人。”
许夫人面色一变,顾桥笑眯眯的说:“我看正经人就要找个妖精降住,天天管教他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花花草草,否则外头的狐媚子一个接一个,这管也管不过来,只能让家里男人对着外面的狐媚子——”顾桥意味深长的补充,“抬不起头来最好~”
一口一个黄腔的顾桥让许多多差点喷出嘴边的汤,顾桥抬起桌下的小腿蹭了蹭黎空的膝盖,又往上方滑了滑,浑然不顾及此刻当着许家母子的面如此胡来。
黎空放下碗筷:“我吃饱了,阿姨您慢吃。”
他捏了捏做坏事的那只脚踝,拉起顾桥:“我先上楼整理好母亲的遗物。”
顾桥歪着身体,软得像蛇一般靠在黎空后背跟上楼,顶着客厅身后许家母子两人震惊失语的视线,他把手横过黎空身前,越过衣物,灵蛇般感受着紧实的肌肉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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