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迟也接过去。
蒋以容又在沙发上坐下,小腿交错着斜倚在沙发上,看着他。
“说吧,找我想要什么?”
迟也有些不好意思,蒋以容这么说,显得他目的性太强。
“我……”他难得有些吞吞吐吐,半晌,又泄气了似的,“没什么,”
蒋以容不无讽刺地又笑了一声:“行了,你现在要不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哪儿还想得到上我的门啊?来都来了,还装什么?”
迟也更加无地自容,喝了口水掩饰尴尬。
“我想问问,蒋总认识电影局的人吗?”
蒋以容一时没回答,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迟也。迟也让她看得心里发虚,多解释了两句:“我有个朋友,在审批的事情上遇到了困难,想问问有没有门路……”
“不认识。”蒋以容道,“我要是在电影圈里有门路,你还用等他喻闻若施舍你一个机会?”
迟也闭嘴了,他开始后悔找蒋以容。但当时蒋以容的信息就在聊天框最上面,这些年他习惯于把蒋以容想象得无所不能,显得有点儿病急乱投医。
蒋以容看着他那副神情,略显尖刻地笑了一声。她也知道这话讲得太酸,有点掉价,但她没忍住。
“我帮你问问。”她拿起手机,“找还是找得到的,但我不保证能帮到什么。”
迟也点点头,看着蒋以容打了个电话,对方又推了一个号码过来,蒋以容再打,就这么循环了两三遍,她夹着手机,转头问迟也:“谁的电影?”
“汤华的《牧场之春》。”
蒋以容报了过去,语焉不详地“嗯”了两声,道了两声谢,把电话挂了。
“找到人了。”蒋以容对他说,“等一会儿吧,在问了。”
迟也:“谢谢蒋总。”
蒋以容“嗯”了一声,一副没把他放心上的样子,从茶几上拿着菜单在看。自从迟也跟喻闻若几乎是半公开地在恋爱以后,蒋以容对他就一直是这个态度。
“我没吃晚饭。”蒋以容翻了一页菜单,问他,“你要吃什么吗?一起点了。”
“我不饿。”
蒋以容点点头,倾过身去从沙发边的矮几上够电话。迟也看着她,他意识到蒋以容无疑是很美的,她的身段、风情,和她在迟也面前赤着脚,敷面膜的这些行为,都显出一种游刃有余来。她不像小女孩一样紧张,要为了心上人妆扮,即便迟也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也不得不承认,蒋以容可能是他所认识的最有魅力,也最无惧这种魅力的女人。
蒋以容拿着电话,看见了他的目光,挑了一下眉毛,问他:“看什么呢?”
迟也收回自己的视线。“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