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以后也不穿,不承认a.g是他,大家最多起哄这一晚上,明天起来就忘了。
迟也惊讶地抬头看他。喻闻若的态度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他猜到喻闻若肯定会没事儿人一般,只当那天在上海的事没发生,继续跟他客客气气。毕竟他就是那么个人,永远人模狗样,永远风度翩翩,但冷不防地就会在你耳边来一句,“有人说你演技跳崖,你有什么看法”。
他做好了自打嘴巴的心理准备,要跟喻闻若低个头,承认他也很需要bridge的平台和机会,希望喻大主编高抬贵手。
但没想到,喻闻若的态度怎么好像……宽容得好像跟那个让他滚下车的人不是一个妈生的。他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提风尚盛典的事儿了。甚至有种隐隐的感觉,这件事他不用提了。
迟也仍旧攥着那件西装,重工刺绣的面很粗糙,磨在他指腹和掌心,痒痒的。
“太大方了。”他轻声道,“我以为你们时尚杂志没赚这么多钱。”
喻闻若笑了:“你穿着挺好看。”
“如果我穿着好看的你就要送我,那你干脆把整个国贸给我买回去吧。”迟也放松下来了,没忍住耍了个嘴皮子,“我穿什么都好看。”
喻闻若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不想承认刚才看着迟也穿着这件衣服满场打转的时候,他竟然产生了一丝卑劣的占有欲,还掺杂着一种男人的虚荣心被满足的快感。他知道迟也是为什么来的,但为着这种隐秘的满足,他决定放迟也一马,不必他开口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人,突然想,是,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又不是买不起。
迟也感觉喻闻若的眼神变了。
“不过……你这副眼镜……”喻闻若走了两步,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自然地撑在洗手台上,好像把迟也困在了他怀中。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迟也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一下子口干舌燥,竟然忘了作出任何反应,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喻闻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端详着迟也戴着的眼镜,端详得心无旁骛。迟也透过镜片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平光镜,带了点度数,看人看得太清楚了。
迟也在蹿成一团乱的心跳里分了一缕神。
原来他是有点近视的。他想。
喻闻若的目光终于透过镜片看定了迟也,似乎才注意到他的表情:“怎么了?”
迟也定了定心神:“风尚盛典,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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