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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1 / 2)

“你俩这是要干什么?”

被拒绝了,秦嘉树一点不意外。

谢谨行这家伙的毛病不是一点两点的多。早年他跟老爷子吵架跑出家门,身上一分钱没有还饿了一天一夜。正常人,别人给点吃的吃了就是了。但谢谨行就不,跑他家,他好心分了他半包泡面,结果被这狗比东西嫌弃他筷子沾过,他嫌恶心。

大概是被嫌弃太多次,秦嘉树早就免疫了:“大半夜的,你在沙滩扎什么帐篷?”

这座岛虽然是开发过的,但由于谢家留作自家休假用,几乎没有其他商业化的设备设施。虽然也确实称不上原始,对比对面的那座专门规划用作旅游的岛屿,开发程度比较高。这座岛保留了原始植被和原始地貌,原汁原味的感觉会比较明显。

换言之,蚊虫蛇鼠蜥蜴之类的等东西也会比较多。

“突然想体验一下,晚上面朝大海听着海风,一醒来就看到日出的camping的滋味。”

帐篷已经组装好了。

“?”

帐篷是那种双人帐篷,其实组装起来不容易的。尤其晚上天这么黑。但顾安安绕着帐篷转了一圈,谢谨行装得跟说明书上一模一样。

她踢掉人字拖,像沙地里蹦跳的寄居蟹一样跑过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

秦嘉树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扭过头,用一种‘你老婆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的玄幻眼神看向谢谨行。

谢谨行慢吞吞地挖了一勺西瓜,掀了眼皮:“单身狗.管那么多做什么?”

秦嘉树:“……”

……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两人吃完饭刚回酒店。

顾安安躺在浴缸里,一边打泡泡一边看着头顶的星空。

她跟谢谨行住的这个酒店,头上的天花板是可以打开的。墙上有一个按钮一按下去,天花板就自动往两边打开,露出了美丽的星空。

这个海岛远离城市和喧嚣,夜色美得让人沉醉。

顾安安洗着洗着,突发奇想,想体验一把在无人的海岛挣扎求生的感觉。

她以前看过很多荒岛求生的真人秀。就是那种只发一个装备包,然后用直升飞机将人投放到荒岛上,利用随行跟拍。让嘉宾们在没有电子产品和工业产品的大自然中,靠自给自足生活七天的综艺。

顾安安当时看了就特别向往,尤其是看到嘉宾靠纯手工和就地取材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帐篷。然后自制鱼叉和打猎的工具,像原始人类一样就地捕猎打鱼。再钻木取火,在地上搞一个很大的篝火堆,用树枝将鱼和肉串起来原汁原味地烤。

每次看,顾安安都有一种远离焦虑心情宁静满足的感觉。

偶尔嘉宾遇到了下雨天。一望无际的天空,沙沙的雨滴打在帐篷顶上,却沾不湿帐篷这一小小天地。拉一个小吊床,嘉宾躺在在小帐篷的吊床上听外面的风雨声,感觉好幸福~

而且,顾安安真的很想亲自试一下钻木取火。

“……所以你们就打算放着酒店不住,准备晚上睡帐篷?”

秦嘉树不是很能理解,毕竟他的团队忙得很,没有看过什么荒岛求生的综艺。

“不行吗?”顾安安踢了踢沙子,外头看向一脸看傻子看她的秦嘉树。

“没……”

秦嘉树瞥了一眼眼神冷幽幽盯着他的谢谨行,组织了下语言:“挺好的,挺有情调。”

心底对这人陪老婆胡闹到脑残行为感到羞耻,他嘬了嘬莫名有点酸的牙,最终选择了少说屁话。

关于沙地钉帐篷不牢固,而且今天晚上可能要是有台风。如果选择今晚露营大概率会睡梦中被台风给卷走这件事,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说。

反正谢谨行又不是傻子,他都愿意陪他老婆发疯,他一个单身狗多管什么闲事?

丢下一句‘注意点啊,今晚有可能台风哦’,他吃着三明治踢着人字拖回了酒店。

闲杂人等离开了,顾安安又兴奋起来。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参加过夏令营,但没有体会过露营的乐趣。学校组织的夏令营,都是早已经选定好了营地的。而且很多人在一起,还伴随学习任务,就没有玩乐的兴趣了。

顾安安拉开拉链躺进去,下面软绵绵的沙子感觉特别的舒服。

“谢谨行你要不要进来躺一下看看!真的很舒服啊!!原来在海岛住帐篷是这种感觉啊……有种普天之下只有自己的安宁感觉。这个时候要是再来钻木取火一下……”

晚上的海岛还是很冷的,至少比白天降低十度。穿着单薄的短袖躺在这,有点冷。顾安安从帐篷里伸出半截身体,一阵寒风吹过来,她瑟缩地抖了抖,又缩回去。

“谢谨行,要不要我去捡点柴火回来啊?”

“?”

“你不冷啊?”

“还好。”谢谨行的嗓音从帐篷外面传进来,莫名有种海妖的诱惑感。顾安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有种小时候过家家的感觉。不过想想自己拉着谢谨行出来过家家,这个感觉怎么这么有病?

谢谨行居然也真的陪她过家家,就……

顾安安的呼吸轻了轻,心情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然后不等她稍微感动一下,谢谨行的下句话就跟来了:“别告诉我你真的想体验一下野人的生活?”

“……”

“要不要再给你搞油布料卷个火把?”

……真是一句话能把风景煞完。

顾安安气呼呼地从帐篷里钻出来,叉着腰围着谢谨行打转。

谢谨行穿着单薄的T恤,正蹲在帐篷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件一件地往外面拿必备物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装备,就看到他将一罐味道有点刺鼻的要分灌进了一个浅色的喷壶。

“这是做什么?”

“驱蛇药。”

“?”

顾安安震惊

:“这是海岛啊!海岛还有蛇?”()

“海岛为什么没有蛇?”谢谨行仔细地撒了一圈,扭头看她,“《动物世界》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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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张嘴,真的没人打过你吗?”

“……”

围着帐篷的四周撒药。

谢谨行又拿出一盏充电式的小挂灯放在简易的木桌上。那灯不大,光却挺强的。一个巴掌大小,却能照的四周一大片光亮。草地都发出暖黄色的微光。

“晚上突然这么冷,野营点篝火不是正常流程吗?”顾安安对篝火有那么点执念,感觉看过好多旅游视频。都配备超大篝火,然后一群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谈天说地的。顾安安以前参加露营,团队都会在营地点一个超大的篝火。然后晚上一群人围着篝火聊天。

谢谨行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如果顾安安心情不错的话,他们已经进行第二轮。心情不好的话,也是睡觉时间了。

不过考虑他们在度假,谢谨行问了一句:“真的想钻木取火?”

“……我就是有点好奇嘛。”

谢谨行看了她一眼,然后环视了四周。那眼神和动作好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给她整两块木头钻一下。

“你不会真的搞两块木头给我吧?”

“总得满足一下。”

“……”

他在外面像个沉默又能干的海螺少爷,一个人就能默默地将所需的东西准备齐全。他把小喷壶放到地上,又转身蹲下去,去旁边捣鼓了几下。

等顾安安第二次伸头看热闹,他突然转身,真的给了她两根木头。

“……”

顾安安坐在小马扎上,抬头看了眼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的谢谨行,又低头看了眼木头。

“钻吧。”

顾安安还真的钻了一下。

真的干活了,她才感受到钻木取火这种方式有多原始。跟电视上真人秀节目蹭一下冒火完全不一样。顾安安感觉自己两只手都快搓秃噜皮了,这玩意儿还一点烟都没冒。

人的兴趣都是被劳动强度打败的。

以为很好玩,但现实很骨感。

她的火气就那么一点点冒上来,越转心情越暴躁,“……哎你说电视上那些原始人是怎么钻出火来的?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根本就打不着火!”

手好疼啊,那种手掌心快要破皮的感觉。她这一刻突然好感谢科技发展和人类的只会。不然要是她这种手速在远古时代,是不是就是饿死的第一批原始人?

谢谨行嗤笑了一声,在小姑娘愤怒的瞪视下在顾安安的身边蹲下来。

他也没说话,不知道从哪儿招来一个小包。然后掏出一支铅笔,拿转笔刀慢条斯理地转了点木屑下来。

顾安安默默地看着他这些奇怪的举动,正准备对他发表一些狂言,就看到他拿着顾安安刚才费劲巴拉地转半天的木棍。用一个绳子套住其中一根削尖了头子的木棍。对准了木

() 屑扎在那些木头屑累积的小洞里,轻轻一拽。然后那些木屑就冒起了烟。

反复了两三下,烟被海风一吹,直接起了火。

“!!!!”哦豁!神了!!

顾安安的一张嘴张得老大,震惊加崇拜地看向他:“谢谨行你当过野人吗?业务这么熟练?”

谢谨行:“………再胡说八道,今晚你一个人睡这。我回去酒店睡。”

顾安安立马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笑死,他要是走了,这黑漆麻乌的海边小帐篷谁敢睡啊!

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睡啊!!

夜晚的星空一眼无垠,那种网图壁纸才有的效果,抬头就是。

海浪被风吹着上岸,一浪跌过一浪,有种温柔母亲唱着摇篮曲哄孩子沉眠。谢谨行直到揽着小姑娘躺帐篷里纯睡觉,才有种自己脑子被吃掉的好笑。

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放着酒店柔软的大床不睡。陪一个头脑发昏的小姑娘大晚上跑海岛沙滩旁边的小树林里搭帐篷睡觉。

虽然有病,但挺新鲜的。

至少在睡着之前,感觉还不算太差。

但两人没想到,晚上有台风这种完全不考虑会发生的事情,真的被秦嘉树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不仅刮台风,还伴随有暴雨。

凌晨三点钟,两人在滴滴答答的狂风暴雨中惊醒。

谢谨行认命地背着睡迷糊的顾安安,顶着大雨往酒店跑,真的是人生从未体会过的狼狈。

顾安安也没反应过来,她睡梦中还在感慨谁这么贴心,给她整了一出白噪音助眠。一睁眼就感觉那个风和那个雨,就像那个大耳刮子,噼里啪啦地甩在她的脸上。

“醒了?”谢谨行的嗓音透过雨幕,听得并不清晰。

这时候要是还不醒,她不是顾安安,她是猪了。

噗地吐出一口雨水,顾安安摸了一把脸上的刘海:“……怎么真的下雨了?台风吗?天气变得这么快的吗?怎么回事!”

比起被吵醒的起床气,更多的是懵。

“嗯,台风。”

雨很大,冲刷的人睁不开眼。顾安安抱着谢谨行的脖子,湿润的雨水沾湿了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很难受。比起听到谢谨行说了什么,心跳声更大。

她趴在谢谨行肩膀上超他喊:“我们为什么不在帐篷里躲雨到明天早上?”

“然后再在太平洋里当一回鲁滨逊?”

顾安安‘哦’了一声回头,他们的帐篷已经被风吹得原地拔起,连跑带跳地飞出二里地。

哦,飞了啊。

顾安安噎了一下:“有我们俩当秤砣压住,也会飞走吗?”

“你喊它啊,喊它看它回不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阴阳怪气,谢谨行你无不无聊啊!”顾安安真服了他。

谢谨行笑了一声,单手反倒身后去拖了拖她的臀,另一只手还在给人发消息。感觉到小姑娘湿润的呼吸

扑在脖子四周,谢谨行扭过头。

黑暗中,这人一双眼睛亮得跟夜行动物似的。

顾安安默默地嘟了嘟嘴,又俯下身抱住了他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秦嘉树说话也太准了吧……他该不会是个乌鸦嘴吧!”

温热润湿的脸贴在皮肤上,细腻又绵软。谢谨行稍微调整了下姿势继续前行。

谢谨行也怀疑这家伙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明明天气预报没有播报台风,但现在就是有了。明明绳索绑得很牢固,但一觉醒来四个角的钉子都被风拔了。不过好在他们露营的海滩离酒店并不算太远。虽然又是风又是雨的走路困难,谢谨行背上还背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