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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Chapter 35(2 / 2)

酥酥 弱水千流 16615 字 11个月前

这话着实过于离谱,引来费闻梵和费雯曼的两记白眼。

对上二人鄙夷的目光,想象力丰富的七公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眼神里满是清澈的愚蠢,说:“不好意思,最近在追一本苗疆题材的恐怖小说。”

费雯曼懒得理这个中二少年,收回视线继续朝费闻梵说:“殷酥酥手里还拿着红包,看来咱爸妈那一关已经过了。”

费闻梵懒耷耷地回:“听慎叔说,老爷子提前就把什么招呼都打过了,千叮咛万嘱咐,让爸妈准备好见面礼,见了面也不许问东问西地刁难。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爸妈能不给老爷子面子?”

费雯曼听后,诧异地瞪大眼,纳闷极了:“爷爷这么喜欢这个殷酥酥呀。”

费闻梵两手一摊耸耸肩,对这个结论不置可否。随后又对两人道:“走,吃饭去。你要是实在对这个艺人嫂子好奇,就找机会多跟她聊聊。”

*

比起上次在太平山吃的周家家宴,费家的这顿饭就显得日常许多。

殷酥酥跟着费疑舟来到餐厅,抬头一瞧,只见餐厅正中摆着一张金丝圆木桌,上头已经有不少凉菜,荤素搭配得宜,摆盘精美。餐桌旁不见费爷爷和费疑舟父母的身影,只有三个仪表不凡的年轻人。

殷酥酥认出其中一个是四少爷费闻梵,由此判断,另外两名年轻男女应该也是费疑舟的弟弟妹妹。

秉承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殷酥酥嘴角很快泛起笑容,率先出声,温婉可亲地跟几人打招呼:“你们好呀。”

费四爷三人其实没料到殷酥酥会这样大方主动,都是愣了下,然后才笑着回应:“你好。”

继而目光掠过殷酥酥,望向她身边的费疑舟,表情又都微不可察地恭敬几分。他们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唤道:“大哥。”

费疑舟平淡地点了点头:“坐。”

几个年轻人遂又逐一落座。

“老四你已经认识了。”费疑舟语气随意而温和,向殷酥酥介绍道,“这是老七费云琅,小六费雯曼。”

随之又看向弟弟妹妹们,说:“这是我女朋友,演员殷酥酥。”

此言一出,三人立刻出声,乖觉又识趣地喊:“大嫂好。”

“喊大嫂怪怪的。”殷酥酥朝三人礼貌地微笑,不卑不亢:“我们年

() 龄也差不多,你们叫我名字就行。”()

简单的一番寒暄之后,几人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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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氏家教严苛,长辈们没来,在座的孩子没有一个动筷。

尬坐无言,气氛微妙。

最后,还是费雯曼按捺不住好奇心,乌黑晶亮的眼眸望向殷酥酥,低声打探道:“对了。酥酥,你跟我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听了这话,殷酥酥眸光顿时微跳。

心中暗自庆幸起来——好在她机智,事先跟费疑舟事先通过气,给她俩编了一个流畅自然可信度颇高的“爱情故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思及此,殷酥酥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眼费疑舟,用眼神说:还得是我吧?

费疑舟慵懒自若地给她倒了一杯茶,也用眼神回答:嗯还得是你。

殷酥酥心里挺得意,挑挑眉,按照既定剧本回答六小姐,应对自如:“在一场晚宴上认识的。”

六小姐八卦得很,又追问:“那你们谁追的谁呀?”

殷酥酥脑筋转得飞快,在诸多备选答案里挑出最稳妥的一个:“算是互相都有好感,双向奔赴。”

费雯曼却忽地轻笑出声,嗓音低几分:“肯定是我哥追的你。”

这次换殷酥酥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大哥超级难追。”费六小姐凑近她耳边,一副说秘密的语气,“从我有记忆起,追他的人就特别多,就没一个成功的。”

“你哥这么傲吗?”殷酥酥有点惊讶,也压低声。

“不是傲。”费雯曼轻轻摆了摆食指,纠正她:“是太挑。”

殷酥酥认真回想了下与费疑舟相处的时光,点点头,表示赞同:“是挺挑剔的。”

长辈到来的这段时光,两个年纪相近的年轻女孩儿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聊起来。

突地,费文曼突发奇想,问殷酥酥说:“那你们婚礼打算在哪里办?国内还是国外?”

“……”这个问题殷酥酥没跟费疑舟对过答案,成功被难住。

就在殷酥酥卡壳僵硬,纠结如何作答时,她眼睛猛然一亮,记起自己跟某位大公子约定过的暗号。

于是抬起手,指尖假装自然地抚过后颈小痣,顺带端起茶杯,喝了口,制造出声音吸引费疑舟的主意。

下一秒,太子爷便喝着茶意态闲闲地开了口,与她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爷子催婚催得急,婚礼怎么个办法我们还没商量过,打算先去公证。”费疑舟脸色波澜不兴,手指自然而然抚过殷酥酥后颈,替她将乌黑的卷发捋顺,续道,“至于婚礼的具体事项和细节,当然都是以她喜好为主,她说了算。”

“哦哦。”得到这个答案,费雯曼了悟地点了点头,并未对此说法起疑心。毕竟以她家大哥的身份地位,婚礼不可能草率,一切细节都需要从长计议,延后再办,再正常不过。

六小姐这边和准大嫂聊完了,始终持观望态度的四公子费闻梵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 ,蓦然出声,笑道:“大嫂,之前大哥把你推荐给我们《凡渡》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才刚认识。没想到是保密工作做得好,连老弟我都瞒着呢?”

费疑舟手还放在殷酥酥的后颈上,指腹若有似无轻抚着她脖子上的朱砂痣。殷酥酥被他摩得身上燥燥的,心里也痒痒的,偏生丁点不能显露出来。只能继续很镇定地朝四少爷微笑,说:“主要是因为,我和你哥哥都是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在正式确定要结婚之前,我们约定好地下恋。”

“这样啊。”四公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微挑起眉,“那你这些年可真是委屈了。你也不怪大哥,有那么好的资源不帮你引荐。”

话音落地,殷酥酥脸色略微变化,一时半会儿没做声。

就在她纠结如何应付四少爷的这个疑问时,身旁的费疑舟轻描淡写地出了声,没什么语气道:“你嫂子是个倔强性子,什么都想靠自己。我当然尊重她的意愿。她不喜欢不愿意接受的事,我从来不强加。”

费闻梵有点茫然:“可是,有资源不利用,不是白走弯路么?”

费疑舟淡淡瞥他一眼:“多喝水,少说话。”

“……”四少爷听出自家大哥语气不善,自知话多,默默低头喝他的茶,不说话了。

有了费老四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本来还跃跃欲试满心八卦之火的费云琅瞬间就怂了。他满肚子好奇疑问无处宣泄,只能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自觉喝茶,不吭声。

最后,还是殷酥酥出于友好与礼貌,笑眯眯地招呼七公子,道:“云琅少爷……”

费云琅被茶水呛了下,忙不迭恭恭敬敬地回话:“嫂子你喊我云琅或者老七就行。”

“好的,云琅。”殷酥酥笑着问,“听你大哥说,你这几年一直待在迪拜那边?”

“嗯嗯。”费云琅眼神纯澈,很认真地回答,“不过从明年开始,我就打算回国了,在这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顺带找个女朋友脱个单。”

殷酥酥见这位小弟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心思澄明的好孩子,眼珠一转,立马来了兴致:“你想找女朋友呀?”

费云琅凑过去,兴冲冲:“嫂子你想给我介绍呀?”

“实不相瞒,我这边确实有个很好的资源。性格温柔笑起来还有酒窝,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在跟着我做助理。”殷酥酥大眼晶亮,也凑过去,“今年二十二,大学刚毕业,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费云琅一听,飞快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来来,嫂子你扫我,咱们加个好友好好交流一下。”

殷酥酥:“好嘞。”

两人很快便交换完联系方式,成为了微信好友。

费疑舟在旁边瞧着这一幕,不禁很轻地笑了下,垂眸饮茶。

之前还担心,这小姑娘会不适应他这稀奇古怪的一大家子,如今一见,倒是自己个儿多虑了。

*

没一会儿,费豫真带着费善清与申采丽夫妇进了饭厅,三位长辈于主位落座。大

家族重视长幼秩序,直到老先生费豫真提筷,众人才纷纷举筷进餐。

之后,费妈妈又笑吟吟和殷酥酥聊了些,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她的兴趣爱好,以及她和费疑舟之间的日常相处。

殷酥酥和费疑舟默契地打配合,有惊无险度过。

与费家人吃的第一顿饭,就这样气氛和谐地结束了。

两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漏出什么破绽。

吃完饭,殷酥酥小姐跟几位长辈礼貌地打过招呼,随之便亲自找到管家,在管家疑惑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索要到一块干净抹布,如约带上装备、随费疑舟先生上到三楼的书房,开始她的增项服务——

兼职家政。

殷酥酥原本以为,被小猫扑腾着撒过欢的房间,必定是一片狼藉猫毛满天飞。然而真的走进这间书房时,她才发现,别说是猫毛和垃圾了,这里连灰尘都几近于无。

书房空间十分宽敞,整体的装潢风格也是中式,古色古香的书架上书籍摆放齐整,种类繁多,藏书量巨大。

殷酥酥手里捏着帕子,左右环视一圈,嘴里狐疑地嘀咕:“你确定小猫是窜的这间房?我看这儿明明挺干净,你确定要花一辆帕加尼的钱请我打扫?我都觉得你亏……”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响。

咔嗒。

有人关上了书房房门,并从里面落了锁。

殷酥酥一愣,转过身往门口方向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锁门干什么?”

身姿清挺的男人没有搭腔,脱下西装外套往门边的衣帽架上一挂,略微扯松领带,然后便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那双漂亮深邃的眸笔直瞧着他,眸色沉沉的,面容在窗外夜色的映衬下显出几分清凛的散漫,看起来,莫名危险。

殷酥酥脑子里倏然间警钟大作。

偌大的屋子里仅他和她两人。

孤男寡女,磁场碰撞。

殷酥酥忽然紧张起来,心跳甚至都停摆了两秒。边下意识往后退,边佯装镇定,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料,话刚说完,后腰处便袭来一方冷硬触感。殷酥酥冷汗涔涔,意识到自己抵住了背后的书桌。

后路封死,退无可退。

惊慌晃神的几秒功夫,再抬头时,那人的面容竟已近在咫尺。

“你说得有道理,随随便便打扫一下书房,就换走一台帕加尼。”费疑舟修长的双臂舒展开,撑在殷酥酥身体两侧的桌面上,低下头,漫不经意地贴近她些许,“我确实有点儿亏。”

殷酥酥雪白的双颊红成天边火烧云,瞪着他提醒:“你爸妈和爷爷就在楼下,你别乱来。”

“什么叫乱来?”费疑舟问。

殷酥酥语塞,一时不知怎么说。

“这样?”他手臂从她腰后环过,亲昵又霸道地搂住她,与她贴得严丝合缝,亲密得难舍难分。

殷酥酥:“……”

“这样?”他指尖轻轻滑过她纤长优美的脖颈线,自上而下,慢条斯理,最后停在她锁骨之下两寸的正中,隔着雪白皮肤,触摸她失序狂跳的心跳。

“……”殷酥酥要疯了。

她人被他囚禁在怀里,挣不开动不了,全身皮肤都燥燥的,脑袋发晕,只觉快要昏厥般。

这时,费疑舟又低下头,薄唇欺近她因慌乱错愕而微张的红唇,停在半指距离处,轻问:“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