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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我的感情是亏本(1 / 2)

萧行在病房门前,整个人都麻了。再联想白队的那些不正常的反应……一个不太成熟的念头开始成型。

他俩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萧行紧皱眉头,仔细分析现在能够得到的线索,按理说他是不相信白队会和唐誉来电,但事实发生在眼前自己又不是傻缺。姚冬丢了,自己着急也好、抽风也好,那都很正常,毕竟两个人是……前男友的关系。

但是白队他跟着着急抽风什么劲儿啊?一副唐誉没了他就守寡的状态,现在手机铃声还在唐誉病房里头响个不停,就是不接。一会儿喜洋洋一会儿美羊羊,再加上白洋,满屋子都是咩咩吧?

可白队那么坚毅刚硬的一个人,他看上唐誉什么啊?难不成是唐誉使用强硬的身份背影进行了强迫?萧行瞳孔地震,看向了那间病房的门把手。

要不要推开门进去看看?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没准开门之后就会发现白队只是礼貌性地进去探病,说不定俩人还在病床旁边吵架吵得不可开交。萧行往前了一步,单手放在门把手上。

门口的显示屏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沉默机器人,表明了病房内的氛围,闪着“病人正在休息,请勿探病”一行字。萧行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收了回来,算了,唐誉这回救了小冬,万一他已经睡着了,自己不就彻底打扰了人家么?

希望是自己多想吧,萧行慢悠悠地转了个身,走到走廊的尽头去给教练打电话,先把姚冬的状况详细汇报过去。

姚冬这事可大可小,但是已经惊动了学校管理层,特别是教练组。单纯的大学生本应过着简单的大学生活,按部就班地上课、训练、比赛,结果差点变成了社会新闻,这让每一个人都始料未及。唯一庆幸的就是人没事,萧行至今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不敢细想。

而姚冬这样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从天亮直接睡到了天黑,醒来后就看到大萧坐在床头柜前面,面前有一台电脑,他正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光线非常温暖柔和,令人有安全感,床尾的桌子上放着好多个果篮和零食大礼包,像是有人来过。

他再将视线转回大萧,释迦摩尼啊,这也太帅了吧,他头一回亲眼看到大萧戴眼镜,细细的黑框架在他那张脸上有非常强烈的冲突感,仿佛是一个什么都敢干的亡命徒忽然拿起了书本,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醒了?”萧行微微偏过头。

“嗯,睡醒了。”姚冬喉咙干哑,声音嘶哑,手指一动疼得他倒抽气,“唐誉哥……”

萧行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心再次拧紧,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呦,刚睡醒就急着找你唐誉哥?现在你心里还有谁啊?他都成你心尖上的人物了吧?”

姚冬把被子往上拉拉,抱着被子一角说:“我的心是,榴莲尖尖,每个尖上都扎扎扎满了人,也扎了你。哥哥你戴眼镜真好看,帅气!“

萧行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可是我记得你不不不近视啊,现在是不行了吗?”姚冬想要伸

手去摸。

“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我不行?以前还给我买补肾药,你居心叵测啊。”萧行递了一杯温水过去,是护士建议的那种带吸管的水杯。姚冬口渴,乖乖地靠在枕头上捧着水杯嘬嘬着喝,水平面飞速下降着。

等到喝完了,姚冬才开口:“我那是,给你,治疗胃病。”

“谁家治疗胃病要六味地黄丸啊?茴香丸暖胃还有点功效,六味地黄……你看不起谁呢?”萧行又给他剥了一根香蕉,“下午教练和大家伙都来看过你,你睡得不省人事了都。”

“大家,都来啦?”姚冬一阵开心,捧着香蕉大口大口啃。他哪里知道六味地黄丸治疗什么,一开始还以为是“六胃”。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惹的事情很小是不是?”萧行又在键盘上打了几下,姚冬没说话,伸着脖子看他:“你干嘛呢?你真的,近视了?”

“散光,度数不深。”萧行盯着屏幕说,“学校说让你写一份详细报告,我先帮你拟一份,具体的内容你自己再改改。”

“谢谢,谢谢你哦,哥哥你对我真真真好,等我好了就报答你。”姚冬心里一阵温暖,就知道大萧对自己狠不下心,他就是黄桃之神,永远心软。

萧行又哼了一声:“还报答?你是在精神方面对我实施单方面的暴打吧?”

“我又,打不过你,打不起来。”姚冬有着小脆皮的觉悟,“你能不能把手机借借借我用用,我想给阿姐打个电话。”

萧行瞄着他那张蜡黄的小脸蛋,摸兜拿手机:“你姐姐那边……她没什么事吧?”

“她,比我勇敢,都没哭过。”姚冬提起姐姐一脸崇拜。

“那你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哥和你爸妈都不知道?”萧行知道他家里五口,但以自己对姚冬的了解,这事八成是瞒住了。

“他们都不不不知道,阿姐说,暑假带我出去玩儿了,等我好了才回去的。”姚冬解释,本来他家养孩子的方式就很自由散养,再加上阿爸阿妈要忙草药和珠宝,阿哥还有两家民宿和牧场,都很忙的。况且,自己每年寒假暑假都要出去集训,他们也早就习惯一放假就见不着。

“你俩胆儿真肥啊!”萧行由衷佩服,“你姐估计是你家最大胆的一个。”

“这倒是,小时候我参参参加骑马大赛,被人推倒,都是姐姐拿着马鞭过去抽人。阿爸阿妈还说,姐姐将来可不能找找厉害的婆婆,会打起来。”姚冬笑眯眯地说。

萧行好似没听到似的,无声地替姚冬打着报告书,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孑孓独行的人,体会不到姚冬说的兄弟姐妹之情。不一会儿他忽然问:“你们那边……比方说你姐姐结婚,男方都给多少彩礼啊?”

“啊?”姚冬对这个词很陌生。

“花多少钱?”萧行问。

姚冬又抓起床头柜上的小面包,边吃边计算:“藏族,不彩礼,我们结婚不不不是那样,是男家女家一起出钱,给女人买首饰衣裳。钱都出一样多,陪嫁是牦牛和马。”

“一般都出多少钱?”萧行又问。

“20万、30万,50万、100万,都有,首饰很贵,阿姐戴全全全身就好多钱了。”姚冬怔怔地看着他,干嘛啊,大萧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事了。”萧行眉峰分明的脸转了过去,把手机递给他,“先给你姐打电话吧,报个平安。”

姚冬将大萧的手机拿过来,刚准备拨通熟悉的号码,病房门就被推开了。萧行闻声回头一看,呦呵,这谁啊?这不是在隔壁病房探病一天的喜洋洋美羊羊么?

“小冬怎么样了?”白洋笑着走了过来。萧行仔细观察着他的行为举止,生怕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细节,但是又忍不住担心。特别是白队的走路姿势,千万别有什么坐不能坐的损伤。

“我好了!”姚冬发自内心感觉自己好了,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唐誉哥呢?”

“他睡着了,昨天你们受惊吓一整晚,是得好好休息。”白洋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从容坐下,又问萧行,“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重新认识一下你。”萧行对答如流。

“别散德行了。”白洋在他脑袋上抽了一下,“还戴眼镜,人模狗样的。”

“我散光,怎么人模狗样了?”萧行又看了看他的腰,唐誉使用强制手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今天干嘛去了?”

“我在隔壁啊,仔细问问唐誉到底怎么回事,学生会要交报告的,都得写。”白洋打了个哈欠,又将手里的纸盒放在小冬床上,“这是你唐誉哥给你买的新手机,手机卡你自己去挂丢失,补办一张。”

“给给我买的新手机?”姚冬拿起纸盒一瞧,可不就是新的,连包装都没拆过还是最新款。

“他说他先休息几天,等好了再来看你。”白洋说完又看萧行,“不是,我脸上有狗屎吗?你这么盯着我。”

“你脸上要真有狗屎我还真不敢盯。”萧行学他的样子推了推眼镜,又瞥向他滚动的喉结。可是白队将衬衫扣子系得特别严实,什么都没看见。目光再次回到白队的脸上,人还是那个人,笑容还是依旧,只不过萧行再看他就觉得这张脸上写满了“奸情”这两个字。

这边的病房很是温馨,隔壁的病房就没这么好了,唐誉刚睡没两分钟就被人拎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和自己长得几分相像的只大了5岁的舅舅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