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沛受陈确良“点拨”,恍然察觉最近是猫狗催情高发期,便要上楼请厉淮下来。
陈确良倒是无所谓地立着——
非休息日,男生又是高三。
正值午后,厉淮会在公寓中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仅有三幺,在李沛沛敲门时,耳朵跟着动了动。
“笃——笃——笃。”
门开了。
沉重、拖沓的“吱呀”一声过后,取缔问好的,是少年有些急促的咳嗽。
三幺突然推开了,她被陈确良攥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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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的厉淮脸色有些白。
他捏着门框的手发紧,倒退一步,捻了玄关处的一张纸巾掩住口鼻。
“抱歉我…流感。”
他对着首当其冲的李沛沛,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李姐?”
轻飘飘的,近乎气音。
三幺在后头等得有些急,一把扒拉开隔挡着的陈确良。
她柔软的脑袋挤得近一些,发荼蘼地翘着,额头饱满,声音小小。
“还有我哦。”
少年似乎在发烧,嗓子嘶哑。
“我记得你…那天你在阳台上…”
话犹止,又是恰到好处的一声咳嗽。
陈确良立在最后没说话,如同老旧漆器,温吞、对横冲直撞的挑衅缴械。
只有厉淮注意到男人浸润在暮光中的眉与眼,沉甸甸泛着犀利的光。
“阳台上?”
“什么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