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被粗鲁撬开, 不容抵抗地开启了比之前那蜻蜓点水要热烈炽白上无数倍的亲吻。
虽然同样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但秦子寒那藏了九年多的骨子里的侵略性,绝非虞即能想象的程度。
虞即想要稍微后撤些, 却根本不可能做到——秦子寒顺着他略略调整了姿势,好让被吻得由前倾至后仰的他不那么辛苦, 但全无让他退开的好心。
虞即无师自通地闭上了眼,很快就被迫尝到了来自秦子寒嘴里的淡淡薄荷味。
灼热而腻人的气息里携裹着一缕冰凉, 倒是提醒了他,没忘记换气。
……子寒什么时候偷吃了糖?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
老房子着火的秦总, 以肉食类掠夺者的姿态,贪婪地无限延长着梦寐以求的这个深吻。
二人彻底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美好滋味里, 没人会有多余的心思,去计算具体亲吻了多久。
直到包厢服务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门把处传来轻响,捕捉到这一动静的秦子寒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放开了已经发软发烫的心爱小鱼。
虞即除了眼神有些怔忪恍惚、外套的腰间被按住几道不显眼的皱褶, 好似一切如常。
被秦子寒松开,又被对方温柔而从容地拇指抹去唇角的水意时,他也没有丝毫反应,只缓缓坐回了座位上。
一樽完美无瑕的玉人,已然泛着淡淡的胭脂粉。
而秦子寒似是餍足,眼底却泛着意犹未尽的光,紧紧地盯着他。
侍者究竟上了什么菜,不论是虞即还是秦子寒,事后都完全回忆不起来了。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当晚,只记得在包厢里乐而不疲地交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得数不过来的炽热亲吻。
当虞即的技术终于自认大有进步时,时针也已经指到了9与10的中间。
他们分明滴酒未沾,却感觉已经醉得厉害了。
回去酒店时,开车的人换成了秦子寒,而虞即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
路途不短也不长,却遇上了近十个红灯。
若换做别人只会埋怨运气不好、满腹牢骚,他们倒觉得再适合不过——等待的时间长的话,可以再亲一小会儿;等待时间短的话,也可以牵一会儿手。
回到酒店后,虞即毫不犹豫,光明正大地将秦子寒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寻常恋人交往时,除了仪式感外,还需要一定时间的铺垫。
虞即则认为,他与秦子寒已经相处了九年多,对彼此可谓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关键步骤不可以跳过,但过程可以适当……大幅缩短,不用一概而论。
小鱼急切而热情,秦子寒自然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