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爱慕”一词要来得更为肉麻炽热的表白,他也从评论中见过无数,心中不会多泛起半点波澜。
怎么放在音无隅身上,就显得与众不同了?
虞即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无意识地用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自己那莫名发烫的耳尖尖。
或许……
是音无隅这个人给他带去的总体感觉,如同一枚他最喜欢的十六分音符。
除了那偶尔冒出的一两句隐隐透着骨子里的强势的‘唐突’话,都无不像他最为亲近的那个人。
等音无隅的那番话终于淡去时,他戴上耳机,听起前几天创作《如岳临渊》时所用的那些灵感片段。
成品被浓缩在短短的四五分钟里,这之外在他苛刻标准下被弃用的其他短乐片段,则多达近百条。
虞即心知除非有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强烈灵感空降,否则要想在短短二十几个小时内完成一首完整新曲的创作,那是绝无可能的。
于是决定采取一种他从未用过、却清楚如何去做的取巧方式——从之前弃用的片段中拼凑组合,再照《一线天》的背景资料撰写歌词,算是‘废物利用’成的次品。
至于翻唱……
虞即自然不好以原声作弊。
而是特意换了一种更低沉的声线,又将原调降了一个全音地重新编曲后,为了保险,还专门换了一种混入一段戏腔唱法的演绎方式。
录制过后,初此干这种事,到底有些心虚的虞即仔细听了四五遍,终于满意了。
这么一番改头换面后,他有十分把握——哪怕让资深音乐人来点评,也几乎不可能判断出是他本人。
虞即一旦沉浸到工作状态中,就再无旁念,也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朦朦胧胧的食物香气透过门缝传入,唤起他辘辘饥肠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在他身边的所有人中,连经纪人钱希都不曾拥有过完整的进入他住所权限。
只有秦子寒。
虞即眼眸一亮,立马放下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编曲工作,匆忙穿上拖鞋,就飞快往一楼厨房去。
果不其然,能勾得他馋虫蠢蠢欲动的香气在空中弥漫,而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那道身影,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那一道。
“小寒。”
几乎是虞即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动静,向那处投去一瞥的秦子寒,哭笑不得地被人从身后软软地抱住,又被这一声给喊得身上发烫。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刚处理过海鲜,身上脏,别抱了。”
“无所谓。”
虞即却没放开他,就像树熊宝宝一样亲昵地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秦子寒竭力放松了上身的肌肉,由他抱着,二人挪到了电磁炉前,身后的小鱼才从肩膀处探头:“下班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你来接我?”秦子寒好笑道:“那次接机是运气好,你真当小区外没有记者吗?要是由你来接,我们大概现在还被堵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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