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嗯”了声,吩咐:“我订餐厅,待会儿L地址发给你,结束你跟他说一下。”
“好的夫人。”
季旸开完会,助理凑上来,说了句:“夫人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晚上和您一起吃饭,她已经定好餐厅了。”
会议冗长磨人,他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问了句:“有去接珍珠吗?”
“小小姐被夫人接去她舅舅那里玩了。”
上次她想和他谈事,就把珍珠送出门了。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她情绪还好吗?”
() 助理莫名被问得有点紧张,迟疑道:“应该还行,就是有点冷淡。”
往往这时候才是最糟糕的。
她一向没正形,但要是真的严肃下来,其实又很骇人。
上次她就跟他说过,媒体可能对小朋友有不好的影响,偏偏珍珠是比较敏感细腻的孩子。
才没过几l天,又上新闻。
他已经找人清理了相关报道,但互联网时代,一直藏着还好,已经露过头,新闻可以清理,但公众记忆是没办法短时间迭代的。
她小时候被绑架过,厌恶媒体,讨厌小朋友暴露在公众视野是很正常的。
他应该再重视一点的。
又或者,是他对苏明凯的厌恶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那男的真的很讨厌。
一路上,季旸都在反思自己最近到底干什么了。
一进去餐厅,他的神经就不自觉绷了起来,梁思悯已经到了,坐在隔间里喝茶,年轻的男服务生弯着腰微笑着问:“茶还可以吗?姐姐。”
梁思悯胡乱“嗯”一声,抬头看到季旸,才回了回神,挥手说:“这里不用人了,去上菜吧!”
服务生起身走了,路过季旸的时候欠身打了招呼:“先生晚上好。”
人走了,季旸在梁思悯面前落座,脱掉的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来这边?”一家私厨餐厅,味道还好,但偏甜口,她一向不喜欢。
“离家近。”梁思悯已经点好菜了,这会儿L手捧着脸看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有吗?或许是刚开完会,然后思虑太重。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说了句:“有点累。”
她表情看起来轻松,倒不像是来跟他算账的。
“你已经晾了我三天了,劝你适可而止,我今天特意把珍珠交给梁思谌带来陪你过周五,但你累就不怪我了。”梁思悯抱臂,有点不爽。
季旸愣了好一会儿L,然后才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晾你了?”
明明是他思考了半天到底哪里做错事惹她不高兴。
“你臭脸都上新闻了,这几l天也都不高兴,你今早走的时候都没吻我。”
“那你去外面见野男人还不许我不爽一下?我也没说你什么,怎么我生个闷气都不行?这几l天忙,跟那个真没关系。”季旸说着都有点委屈了,“梁思悯你怎么这么恶霸。”
“工作需要……我又没有单独见。”梁思悯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一时没话说,气得轻拍了下桌子,“季旸!!”
到底谁更过分。
季旸抿了抿唇,好一会儿L才闷声说:“呵,这就是你特意陪我。”
菜上了,服务生进来又出去,两个人才又恢复交谈。
梁思悯被一打岔,气也消了,这会儿L轻“哼”一声,“早知道不出来吃了,在家吃我就一边吃一边揍你。”
季旸工作那点疲惫一扫而空,每次看到她就觉得好像充满着生命力。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也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梁思悯没忍住,隔空踢了他一脚。
两个人吵吵闹闹吃了一顿饭,然后才驱车回家。
季旸开车。
倒是难得的闲适好时光。
晚风轻抚,梁思悯开了车窗,无聊地看着车窗外,轻声哼了一首英文歌。
其中一句是,我是如此爱你,她特意放大了音量,看他一眼,轻声笑。
好像在说:唱给你听的。
地下停车场,车子刚停,季旸把人按在那里接了个深长的吻。
梁思悯拽着他领带,刚开始还回应着,慢慢没了力气,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把她抱过来搁在身上,从下往上仰视她,突然笑了笑:“怎么又是这个体位。”
梁思悯:“……不要说得好像我每天压着你似的。”
季旸挑眉:“不是吗?”
“你一晚上换n个姿势,你倒是只记得这个。”梁思悯觉得季旸他真的天生跟自己犯冲,怎么一说话就想揍他。
季旸思索片刻:“可能是因为,这个姿势你最开心,所以我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