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觉得荒谬地表情皱了下:“你闭嘴吧,什么跟什么。”
说完转头看季旸:“我跟他没关系。”
季旸鼻腔里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哼”,然后阴阳怪气问:“那我排第一吗?”
梁思悯:“第一第一你第一。”
“你还真排?合着我不是唯一。”季旸的声音维持在只有两个人能见的程度。
梁思悯瞪他一眼,悄无声息掐他一下,意思是外边儿呢,你适可而止。
季旸撇撇嘴,“行,回家,我去跟沈明聿说一声。”
他起身的同时,手还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
梁思悯反应过来很想骂他一句欠不欠。
季旸跟沈明聿说要提前走,倒也不是他在意,今天闹得不愉快,再待下去免不了被围观,麻烦。
旁边人还举着打火机,甚至想再给季旸递根烟,他摆了摆手:“戒了。”他本来就不怎么抽烟,只是刚刚困得厉害,想醒醒神。
这会儿他可太清醒了。
他说完忍不住笑了声,“我老婆怕我死得早没人陪她逗闷子。”
这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但男人没领会他的精神,觉得他被气得精神失常了都,梁思悯这么高调出风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脸,实在是很过分的。
只沈明聿读懂了他隐秘的炫耀,翻了个白眼:“季二,你没有救了,王宝钏都逊你一筹。”
旁边人不明所以,眼神实在迷茫。
季旸贴心地解答一句:“她才不会管别人死活,但她愿意管我。”
沈明聿:“……”
季旸:“她爱我。”
周围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季旸,等他转身走了,忍不住问沈明聿一句:“旸哥他……还好吗?”
沈明聿摊手:“体谅一下吧!毕竟十几岁就暗恋的人,好不容易算计结婚了,精神胜利法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季旸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说了句:“明年年初南港那个项目,我打算终止和顾家合作,谁如果有兴趣,可以试试。”
南港那个项目价值六个亿,突然把顾家踢出局,对季氏来说也难免伤筋动骨。
沈明聿有些担心:“季二……”他想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必如此吧!
季旸脸色稍冷:“我警告过他,管好自己的人,不要给我太太添麻烦,他跟我保证过,绝对会妥善解决。但今天的局面让我非常失望,私事尚且如此,我不认为他在工作上有相应的能力。”
沈明聿了然,没再说什么,这事儿季旸大可以私下里做得
体面,但如今明晃晃摆出来,显然这是给老婆出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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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外头冷风吹一吹,还挺舒服,梁思悯个子本来就高,踩着高跟鞋,气场两米八。
站他边儿上才到他耳朵,于是忍不住说一句:“你怎么这么高。”
季旸瞥她一眼:“哟,稀奇,我老婆第一天认识我。”
梁思悯:“……”
司机把车开过来,下车给两个人开车门。
一路上俩人都没说什么话,梁思悯跟路宁和杜若枫一直在聊天。季旸在接一个线上汇报。
路程不远。
没多会儿就到家了,季旸让司机下班了,拉着梁思悯回家。
他攥她手腕攥得紧,浑身上下都阴阳怪气的。
梁思悯突然也恼了,不爽几秒钟,憋不了一点:“你拽什么拽?这是你家吗?三天都不回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脸色,我出轨了还是给你戴绿帽子,他自己突然过来跟我表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答应!”
客厅灯火通明,偌大的一楼一个人也没有,梁思悯就一个人待了三天,他连个消息都没发,这狗男人把这儿当旅馆吗?
“你是没答应,我这不是怕你答应吗?我踏马就占了老公的身份,你除了床上给个好脸色,见我就不爽,我碍你眼?”
他依旧攥住她手腕,任她怎么挣脱都不松手。
梁思悯“呵”一声:“你回家了吗?你给我发过一个字的消息?你梦里看到我给你脸色看了?你竟然是我老公吗?天呐,我都快忘了。”
“我在工作……每回忙完都半夜了我不是怕打搅你睡觉。”
“那你跟你公司过去吧!别回来了,死外面。”梁思悯踢他。
季旸突然摘了眼镜,扔在桌子上,一把把她扛起来,“你讲讲道理……”
“好好好,我不讲理,你最讲理,你不怪别人骚扰我,你还凶我。”梁思悯对他又踢又踹,“你放我下来,你神经病啊!你硌到我了。”
季旸深呼吸,深深感觉到挫败,他把人扛在肩上,防止她乱跑,这会儿她闹腾得实在厉害,他抬手朝她屁股拍了两下。
“你完了季旸,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嗯,季思悯。”
梁思悯使不上劲,好半天上了楼被他扔床上,梁思悯一个翻身抱缠在他身上,趴在他脖子上就是充满怨气的一大口。
季旸疼得倒抽气,心想等自己老了不会满身的牙印疤痕吧!
即便被咬着,季旸还是将人抱了个满怀,他把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吐了一口气:“对我恨不得咬死而后快,但你甚至都不舍得对他说一句滚。我嫉妒了,梁思悯。”
梁思悯:“……我就是看他挺真诚的没好意思骂。”
而且她真的就是觉得很荒谬很无厘头,甚至都没感到多生气。
季旸额头青筋直跳:“他示爱呢能不真诚吗?”
梁思悯恍然,好像也是……
“你可怜他,你倒是可怜可怜我吧!跟你结婚的是我。”
梁思悯刚觉得有点愧疚,又突然触发愤怒值,她“呸”他,“你都不回家,我可怜得着吗?”
“我错了,是我不对,我该死。”季旸突然转换策略,声音低沉又消沉,“虽然我三天做了半个月的工作就为了早点结束陪你过年,虽然我熬夜熬得头疼,眼都快瞎了,但没关系,谁让我爱你呢!是我应得的,也不用心疼我。”
梁思悯:“……”
季旸:“我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我做梦都想抱着你睡。”
虽然梁思悯突然有点不知道从何骂起了,但也不忘挑他的逻辑毛病:“你都三十六个小时没合眼了,你做的白日梦?”
季旸:“……”真难搞啊他老婆。
不愧是他老婆。
梁思悯软了声音:“那等你睡醒了再吵?”
季旸气笑,一把推开她衣服,一只手控住她的腰:“你可真体贴啊!不用心疼我,来,吵,床上吵,干吵多没劲。”!